这群军士人高马大的,身上还带着武器。
张典史即使心中再生气,也不可能这时候和他们起冲突。
真出了事,这群人逃回东南去一躲,他们知县还得上报朝廷才能去抓人来处置。
而且会不会处置还另说。
吴副将没什么诚意地道歉:“确实证实了张典史你们是清白的。”
“但东西肯定是丢在路上了。”
“这东西贵重,未免被人误闯入这里拿走,我等得把这地方圈起来,暂时不能让人通行。”
“等东西找到后,再作打算。”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可以放张典史等人离开了。
张典史走这么一趟,本来以为收获满满,离开的时候得意得还跟苏誉说下次再带县尊大人过来。
结果现在才知道,自己毛都没薅到。
刚刚吃了那些点心那些热茶,都抵不过被这群士兵一番重手重脚搜身。
“驸马爷丢了这么多东西,那我得回去好好禀告我们县尊大人。”
“必要的话,说不定还要请总兵大人带兵过来帮忙搜寻才是。”
张典史一番话,暗暗含了威胁。
这是说他回去要告状,让他们西南总兵出来来驱逐这些人。
但这种威胁听在吴副将耳里,不痛不痒罢了。
西南总兵官职不低,但也不可能敢直接跟他们王爷叫板。
两人手底下的兵就不是量级的。
说不定他们西南继续暴乱下去,西南总兵后面还得求着他们王爷出兵支援呢?
吴副将无所谓地笑笑:“行啊,届时让你们西南总兵亲自带人过来帮忙更好。”
......
重新坐上马车,张典史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身上哪哪都痛,感觉不大爽利。
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对东南那群人咒骂了一路。
其中苏誉是他骂得最狠的,毕竟把他当猴耍了一通。
身上带着这么多贵重东西,到处走什么?
而且这东西一而再地丢失,说不定就是身边伺候的人偷的。
张典史骂骂咧咧地回到县衙,先去跟他们县尊复命。
......
贡城丁县令年纪中等,留着两撇胡子。
张典史回到的时候,他正在后堂里悠闲地喝着茶水。
见张典史两手空空地回来,他把茶杯放下,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