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轩辕部确实也有差不多的做法,但因为农田距离住地比较远,所以他们只能舍弃掉绝大多数,智叟在听了长乐的说法,再结合轩辕部的现状之后,智叟明白,就华夏现在的这模式,轩辕部还学不来,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宽敞且平坦的道路。
华夏之所以能够把所有的秸秆能运回城,修理呢宽敞平坦的道路,才是功不可没的,只有这样,华夏的牛车才能够畅通无阻的运行,而不会浪费那么多的人力。
智叟之后的很多时间,都在打谷场上度过,因为他想好好看看华夏是怎么处理麦子的,各种他从没见过的工具,均是让智叟惊讶的不轻,每一种看起来结构都那么的简单,工作原理也很简单,但却是那么的合适好用。
轩辕一样都没有,可是华夏却从收割,转运,一直到脱粒收仓,整个过程中,用上了不同的工具,比如镰刀,轩辕部就没有,他们还用的是石刀在割麦穗,这也是限制轩辕部收割整个麦秸秆的主要原因。
拉田用的牛车,轩辕部有,可是人力担田的扁担,那么简单的工具他们也没有。
之后碾田的整个过程,智叟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漏下的观看着,甚至还会亲自上手去帮忙干活,其实华夏的人虽然不反对智叟这么做,但却感觉他不务正业,因为他来这里是教大家乐器的,可是智叟却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别的地方,最最主要的是,现在他可是吃的华夏的粮食。
在这么干了两天之后,智叟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好,于是便找到了白风,略有些尴尬的说:“华夏的王,这段时间,我观看你们华夏的人劳作入了迷,导致把教导乐器的事给耽搁了,不过,我愿意一直留在华夏,一直到我教出五十个会使用乐器的人之后,再说离开华夏的事,唯一的要求就是,我想要多看看你们华夏劳作的过程。”
白风听闻,也是露出笑容:“好啊,这也没什么,咱们两部现在是盟友关系,收麦打麦也不是什么机密,你愿意看当然没有问题的。”
不过白风也是把心给放下了,收麦能收多长时间,以这点代价把智叟留在华夏更长时间,也是很划算的,他生怕智叟突然想着回轩辕部去,到时候他的这些学生,又得跟着过去,那才叫麻烦呢。
见白风同意了他的请求,智叟也便彻底的放下心来,一股脑的投入到劳动中去了, 他这么做,还是想给轩辕部带去更加好用的工具和先进的劳作方式,这就能给轩辕部减轻很大的负担了。
像轩辕部清理麦壳,还用的石臼,一点点的给捣出来,然后吹干净才行,费时费力,甚至于轩辕部的粮仓中,麦子基本都是带壳的,发给族人之后,他们就需要自己再舂壳才行。
他也见识到了华夏的扬场,能够直接借助风力,把麦子里的杂物给清理干净,最后把干干净净的麦子,装入竹编的麦仓里,然后又搬进仓库中。
不过华夏因为新建了几个镇,粮食产量是有了,可是没有地方贮藏粮食啊,因为连人住的房子,才是刚刚修好,这就导致新镇的居民有些焦虑,包括打谷场,都没有修好。
华夏一直是把粮食收回来之后,先打公家的,把公家的粮进仓库之后,再慢慢的收拾自己家的粮,所以现在还是集体劳动,之后就是各自划分上一块地方,打自己家的粮食去了。
除了中层阶级个大户,他们有粮食可以租借国家的牛之外,其他的人家只能依靠人力去打粮食,主要是他们的土地面积小,产粮没那么多,靠人也是能够解决的,但是大户就不行了,光依靠人力,都不知道该干到什么时候去。
而华夏现在,只是做到了鸡的私有化,其他的大型牲畜,依旧是国有,这也和居民的生活空间有限有关,他们人住都艰难,是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养牛养猪的。
这种状况,只能等以后华夏城周边的土地彻底的开发之后,每个人能够分到的土地更大了,能够有地方修牛圈,这样白风才会考虑让他们购买目前国有的牲畜,让其私有化。
再说新镇的粮食,现在也正值雨季,要是不能尽快的把粮食归仓的话,一场雨下来,粮食就得玩完,所以白风命人紧急的腾出来了一批仓库,用来给农户们免费储藏粮食。
为了避免粮食不被弄混,每家的粮食都在进竹粮仓后,在上面用墨汁进行编号,然后放上竹盖子,用封条封好,只要来取的时候,发现封条被损坏了,那国家就得给他们赔偿。
同时在封好后,都给他们每家发一个竹牌,上面记录着他们粮食竹仓的编号,在自己家的粮仓建好之后,来取粮食时,这就是凭证。要是他们的凭证丢了,只能在仓管处的记录本上,找他们的户号姓名对应。
智叟每天都感觉自己学到了好多的东西,政府的运营模式,很多做事的规则,细节,他觉得非常的完善,是直接可以搬过去用的那种,每一项举措,除了解决当下的问题,就连未来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发生意外之后怎么解决,都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办法。
这让智叟有了赶紧把轩辕部的人喊来学习的念头,学好之后,再立刻对轩辕部进行改革,虽然现在的轩辕部运行一切正常,可是一对比华夏,就显得混乱不堪了。
轩辕作为族长,虽然确实需要什么事都得负责关注,但也不至于说在粮食收割的时候,自己拿着刀上地里去,这不是一个族长应该做的事,他应该统筹全局,安排好什么人去做什么就好。
白风作为华夏的王,他看似每天坐在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可实际上一切的工作,都有他的影子,所有人都在依靠着他的命令在执行。
秋收这么重要的事,他也不过是去地里,象征性的割了第一把麦子之后,便放下了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