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一样,从不会厌烦莫道的话语声。
说完了话,
秦怀诗就陪着莫道,坐在了莫道的身侧,
两人就吹着窗外,此刻带着一丝清晨凉意的风,享受着此刻的安静。
一直这样坐到了中午。
等着生活助理做好了午餐,叫两人吃饭了。
秦怀诗提醒了莫道一声,
知道莫道不想吃过后,也就没有一定要让莫道吃午饭。
莫道想要安静一会儿,她就陪着莫道安静,不让人打扰他。
就这么,
一直再到了傍晚。
莫道问了秦怀诗一个奇怪的问题。
“……怀诗,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没有窗也没有门,绝对隔音的屋子里。”
“他的面前,只有一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变成白纸的画板,他唯一能够做得,就是在白纸上绘画。你说他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很奇怪,
秦怀诗也不知道莫道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过后,给出了她的答案,
“开始的时候,应该会感觉到新奇,因为这张纸神奇的效果,应该会很感兴趣的画上一些东西,然后等待着它重新变成白纸。”
“然后,等到终于在白纸上画出一幅满意的画,然后白纸依旧重置过后,可能就会感觉到疲惫。”
“再然后,可能会感觉到愤怒和很强的挫败感……因为事实上,不管他在白纸上做什么,都无法对白纸做出任何改变。”
“他总会变成一张白纸的。”
秦怀诗思索着回答道。
莫道点了点头,然后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我们吃饭吧,可能有些晚了。”
……
克尔纳勇者人生的第三世。
八十八岁,
莫道眼前那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天下午。
不堪重负的身躯,已经无法支撑他的思考,
从轻盈到不断重新发沉,像是抽离而似乎无法感受到自己如同破掉风箱般的沉重呼吸。
死亡,在意识还清醒时,无疑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但身躯上的痛苦,对莫道来说,
和精神上如同在无止境的深渊中跌落的痛苦,还是差了许多。
“怀诗,我好难受。”
“没事儿的,我会在的,我会一直在的。”
“……”
……
克尔纳勇者人生的第四世。
莫道七十岁。
在一次登高望远的旅途中,
在有些寂寥而安静的山顶,伴随着穿过山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