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上讲台的不是粉笔，而是一个长着手脚的试卷袋。

只见它张开大嘴，伸手把肚子里的试卷掏出来，然后分发给坐在第一排的字母人，让他们把试卷向后传。

拿到试卷的陆仁确认了一件事：这个试卷袋老师没口水和其他体液。

“各位同学，我是你们的出卷老师和监考老师试卷袋。”它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介绍道，“现在开始考试，请各位认真答题。”

写好自己的名字后，陆仁扫了一圈题目，结果发现第一题就是个分析题：神为什么要创造生命？

他回想了下上节课学到的内容，然后发现大脑一片空白，看样子他什么都没学到。

没办法，他只好随便写写，力求不交白卷。

“神为什么要创造生命？原因有很多，但主要分为两种。

“一是投资。祂们耗费巨量的神力创造生命，其实是想从生命中获得源源不断的神力，以信仰的形式，以香火的形式，亦或者以其他的形式。

“但投资总归是有风险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总会以各种原因不再产生神力，比如不够虔诚，甚至不再信仰。

“这样的话，神的神力收益曲线可能会呈抛物线，神力的产能一开始受生命的繁衍扩张而上升，在到达某一极点后，开始因各种原因而下降。

“至于这段抛物线的积分能否对应得上当初创造生命时的神力耗费总量，还需要用具体数据去更精确地计算。

“同时，我们还需要知道产生这段抛物线的时间段中，神额外耗费的神力总量。

“毕竟施展神迹，维持信仰同样需要神力，这都是后续的投资，需要计算到成本中。”

写完这道题后，陆仁继续以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去回答其他题目，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全部停笔！”

坐在讲台上监考的试卷袋大喝一声，然后下去把试卷收起来，塞回自己的肚子里，转身离开教室。

教室里的25个字母人开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答案，聊自己这次没考好，聊这次可能要翻车。

一直偷听它们对答案的陆仁默默侧头望着窗外不时电闪雷鸣的天空。

反正他早已做好拿0分的准备。

10分钟后，上课铃再次响起。

一支长着手脚的红笔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开口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解题老师红笔，负责试卷的讲解与答疑。

“现在我先把试卷发下去，A同学！”

陆仁左右张望，看看谁会站起来，然后突然想起他自己就是A同学，连忙起身去讲台领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