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你不会连一千块钱也没有吧?”
樊母的声音很尖锐,大晚上的,病区里还没睡着的人,估计都听到了。
许昭哪里还会顾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呀,这玩意儿,在他岳母面前,他就从来没有过。
回答的语气很平静,“是啊,真的是没有。”
“你,你,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呗?我家小丽就是眼盲心瞎了,咋就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呢?”
樊母气势汹汹的逼近了几步,手指头都快点到他身上了,一股廉价的香水味直冲他的鼻腔。
他本来还想再说两句软和话哄哄的,视线却被樊母右手虎口上贴的纱布吸引了。
“妈,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弄什么了?怎么会伤到这儿了?严不严重啊?”
樊母是左撇子,许昭的心在这一刻似是跌进了冰窖,连骨头缝都凉透了,不光问出来的话冰冷如刀,眼神中也有着从未有过的锐利。
樊母的脸上很明显的一慌,快速撤回手的同时,还倒退了半步,随即又很快的换上了愤怒的表情。
“这么虚伪干什么?献殷勤吗?呸,别跟老娘做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我弄什么受的伤,关你屁事啊?既然没有钱,还跟你废什么话?”
樊母揿下电梯的按钮,背过了身去。
许昭试探的问道:“妈,你刚才是出去了吗?不会是回家了吧?”
“烦不烦呐?你是我的谁啊?管那么宽呢,我爱上哪儿上哪儿,姓许的,樊家的女婿不是非你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