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镇长如果调走,谁来接任镇长之位,组织部必然要询问于谨书记的意见,要不然党政不和,未来还是斗争不休。这时候,于谨书记有很大的概率会推荐不争不抢,极力配合他工作的我。
就算当不上,咱也没有损失什么,安心继续当我的常务副镇长,不管是路婉蓉继续当镇长,还是贺兰祥、陈顺接任镇长,都不会与我为敌。你呢,安安心心开你的采沙场,不是挺好吗?”
这番话对于齐晚霞来说,好像更加深奥了,直接听懵了。突然望着齐道元的脑门,哈哈笑了起来:“哥,原来当官这么费脑子啊,怪不得你早早就成了聪明绝顶的秃顶男!”
“去去去,哪有这样子说自己哥哥的,饭你也蹭过了,喝了茶赶紧走人,看见你就烦!”齐道元一边赶人,一边把花茶罐子装好,放进齐晚霞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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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主席陈顺与齐道元一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下午下班后,在二楼小餐厅吃过晚饭,闲聊到傍晚,才迈着四方步回到了家中。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陈顺悄悄开车来到了县委家属院周克让的家中。
周克让自从被李长霖夫妇实名举报,从县委副书记转任县人大副主任之后,以往门庭若市的场景一去不复返。
副书记和副主任都是副处级,在法理层面,人大的地位也非常显赫,但是在现实里,含权量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就算县里传出小道消息,说卢建平不再兼任县人大主任,要为周克让晋升正处级让路打基础,以前的同事和下属也都躲得远远的,认为周克让绝对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唯一的例外就是陈顺,不但工作中毕恭毕敬,而且逢年过节礼数周到,礼物丰厚,像一阵春雨,浇在了落寞而又干涸的荒地上。
“老领导好!”陈顺进门后弯腰准备换拖鞋,被周克让给拦住了:“老陈,别换鞋了,赶紧坐吧,镇上工作怎么样,听说你现在分管文教卫,很忙吧。”
“老领导,工作上还好,我遇到一件事情,自己拿不定主意,因此特地来向您请教一番。”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两盒茶叶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