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感情生活,枯寂得像是山水田园派笔下的泼墨图,看似逍遥写意,实则辗转反侧,难以正常入眠。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明信,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心理疾病,得治!”苏明霜掐着腰,指着陈明信的鼻子,训得陈明信不敢抬头,但沉默表示反抗,死活就是不松口。
沉默,更加激怒了苏明霜:“我特意观察过,山铃音这个女孩子确实不错,容貌身材上等人选,家世也还行,山运涛目前任职省委常委、宣传部长,下一届有可能升任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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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孩子,配你一个二婚绰绰有余,你告诉我,你有啥不愿意的。人家跑去春台镇找你,你竟然玩失踪,呵呵,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再拖下去,只能娶一个大龄寡妇!”
“大姐,男人四十一枝花,您别说得这么刻薄好不好。再说了,您都三十二了,不是也没对象吗?”
苏明霜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地球仪,低声咆哮道:“苏明信,有种你说一遍!”
陈明信不敢再揭苏明霜的短,小声嘟哝道:“大姐,我还没有做好走进下一场爱情和婚姻的准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苏明霜举着地球仪挥舞了几下,无奈地重新放回原位置,使劲揉了揉眼睛,竟然揉出了眼泪,低声哽咽道:“记得你抓周的时候,第一个就抓了本论语,二婶高兴地眼眶湿润,说儒家重视人伦,重视家庭的和谐和传承。
明信,你现在一个人,算家吗?你拖着不爱情、不婚姻,如果二婶泉下有知,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和绝望。”
陈明信万万没有想到,堂姐竟然会来这一手,很想立刻反驳:堂姐就比自己大三岁多,自己抓周的时候,她刚上幼儿园小班,咋能记得这么清楚。
话到嘴边,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母亲生前的样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而苏明霜继续哽咽着,回忆着陈梦兰生前的各种细节,陈明信越听越觉得辜负了母亲的期望,唉。
“大姐,我听您的,谈恋爱,马上就去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