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照明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有些地方不太清楚,又给副县长王全海打了个电话。
仔细分析梳理之后,李勇眉头舒展开来,微笑道:“照明,萧廷贵不知道矿区的情况,不过他知道卢书记的大哥卢建国是矿区负责人。这样一来,他的这种行为就很好理解了,就是在向卢书记献媚。
萧廷贵能力不错,但自身要求不严,特别是对于女色,几乎达到了成瘾的程度,因此不堪大用,他也明白这一点。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在局长的位置上多干几年,随他去吧。
不过如果他太出格,风评太差劲,导致云霞不得不出手收拾他,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保全他,而损伤云霞铁面无私的形象。”
“李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啦,我点一下萧廷贵,让他收敛点。这一次春台镇的愣头青和龙源镇的老愤青一起实名举报,他再不知收敛,天知道这俩神经病会不会瞄着交通局举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祖照明笑着说道。
“是啊,一大一小两个神经病,都是属狗皮膏药的,黏上就甩不开!”提起覃来义,县组织部长李勇也是头疼不已。
没办法,覃来义在京城有靠山,在基层风评好,又不太关心提拔的事情,谁见了都头疼。
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如果暂时做不到祸水东引,那就离他们远一点!
晚上,萧廷贵带着礼品来到祖照明家里,祖照明照例只收了一小部分礼物,算是照顾人情世故,谈话的时候,
祖照明提醒道:“廷贵啊,你不批准龙源镇的补助款是合理的,但覃来义书记不一定能够理解交通局的全局规划,更不会顾忌省厅张处长的看法,我这么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谢谢祖主任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萧廷贵连连道谢,在心里不停诅咒着覃来义和陈明信,下定决心卡住这两个乡镇的补助款。
龙源镇倒是无所谓,覃来义只是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子,但春台镇的情况不一样,本就破烂不堪的县道,经过突击的黄土垫道,如今遇到阴雨天气,连底盘非常高的桑塔纳都无法顺利通过。
春台镇的干部们来县里开会或者办事,都坐着拖拉机或者农用三轮车来,这种车停在县政府的停车场,远远望去,像是一块块让人难堪的裤子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