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想那么多了,咱俩这次第一次执勤,还立了功,这不得喝一杯?”
“喝就喝,说得我怕你似的,擒拿格斗我不如你,喝酒我还能喝不过你了?”
结果很明显,最后汪新是被秦浩扛回家的。
“汪段长在家吗?”
汪永革一看儿子喝得烂醉如泥,赶紧上前帮忙:“哎哟,这是喝了多少,喝成这样?”
汪永革是宁阳站的副段长,官看着不大,实际上权利相当大,在公路运力严重不足的70年代,长途运输还是火车最可靠,但是火车的运力同样紧张,而段长管的就是调配运力,汪永革虽然是个副段长,但找他办事的人也不少。
“其实也没多少,就两瓶白酒,这不一大半都给他喝了,我抢都抢不过来,就成这样了。”
秦浩把汪新放到床上后,对汪永革说道。
“小秦啊,汪新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次执勤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这孩子大了,有什么话也不跟我说,你可别瞒着叔。”汪永革满脸担忧的道。
“那不能,汪叔您也别担心,其实也没多大事,这不是火车上遇到一个逃犯,汪新想逮人家,结果没打过,这不就有点郁闷嘛,就多喝了几杯。”
“这样啊,那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儿,就汪新胳膊被拧了一下,也没多大事,我给他推拿过了。”
汪永革解开儿子手腕处的纽扣看了一下,确认只是轻微红肿后,这才松了口气。
“小秦啊,汪新这小子做事莽撞,顾头不顾腚的,你性格比较稳重,你帮叔看着他点儿,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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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叔瞧您这话说的,我俩警校就是同学,又是同一间寝室的室友,现在又分配到一起工作,那多大缘分,您放心我肯定看好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有你这话,叔就放心了。”汪永革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儿子,眼里满是父爱。
秦浩看在眼里,也不禁感慨,虽说汪永革当年自己失手把小偷推出列车死亡,最后导致马魁坐了十年冤狱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过他对汪新的舔犊情深,如果当时不是妻子走得早,害怕汪新变成孤儿,或许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对了,小秦你一个人在宁阳人生地不熟的,之前一直借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我帮你在咱们大院里申请了间屋子,就是没什么家具,你别嫌弃。”
“汪叔瞧您这话说的,现在这住房这么紧张,您能想着我,就很感谢了,至于家具嘛,我自己打几张凑合能用就行。”
汪永革有些惊讶:“小秦,你还有这手艺呢?”
“嗯呐,我姥爷之前就是干木匠的,我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玩儿,看也看会了。”秦浩随口编起瞎话,反正原主家现在就他一个人,只要不是去他老家问,谁知道他姥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汪永革还以为秦浩只是会打些桌椅板凳之类的,也没放在心上,给了他一把钥匙,就将他送出了门。
“小秦,就那屋,你先去看看,回头缺什么上我们家先拿着用,跟叔可千万别客气。”
“汪叔您放心,我指定不跟你客气。”
一路上,大院里的职工家属们也都纷纷跟秦浩打招呼,热情得不行,这年头警察这个职业还是很吃得开的,别的不说,只要有警察在哪个院子住,一般的小偷小摸基本都会绕道走。
跟这些热心的大妈、婶婶打完招呼,秦浩来到一间小矮房门前,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安排住独门独院也不合适,这间小矮房面积不大,但住一个人肯定是绰绰有余。
不过正如汪永革所说的那样,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之外,连个板凳都没有。
好歹不用寄人篱下,秦浩关上门,就去寄宿的吴大妈家把行李搬了过来。
“哎呀小秦,你看这屋里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咋住人嘛,你要不还是先回我那住一段时间再说。”吴大妈一家都是热心肠的人,非要送秦浩过来,一看这里的环境就劝秦浩回去。
秦浩心下感动:“吴大妈这里挺好的,回头我自己打几副家具就能用了,再说这分房子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错过这个村,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您说是吧?”
这话倒是真的,房子从来都是僧多粥少,多少人拖家带口等着分房呢,要不是这个单间不适合一家老小住,估计也轮不到秦浩头上。
“那行吧,小秦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们讲,我们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别拿我们当外人。”
“那不能够,我一直当大妈你们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