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饲养场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劫难。
邢如意离开的第二天,所有牲口全部绝食,不吃不喝也不动弹。
第三天,已经有牲口开始掉膘,毛色失去光亮,有气无力,站都站不稳。
第四天,大部分牲口都瘦骨嶙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陈永祥几天几夜没睡,苦思冥想该怎么办。
三百多头奶牛,三千多头猪跟三千多只羊,每天的损失都在大几十万。
饲养场完了,彻底完了!
“老板,把所有牲口都卖了吧,再不卖,卫生部门的人赶来,会全部人道毁灭,咱们一分钱都捞不着……。”老安徽建议道:
“可这个时候饲养场谁要?这场瘟疫太厉害了!”陈永祥同样有气无力,跟只病鸡子似得。
“不卖的话,每天都在损失啊,牛掉膘一斤是几十块,猪羊掉膘一斤也七八块呢。”
“那你说,咱们的牲口目前能值几个钱?”
“三天内能卖掉,大概价值三四百万左右,三天后恐怕一百万都不值了。”
“哇!”陈永祥哭了,老泪纵横,想不到哥哥留给自己的财产会损失这么多。
大几百万赔进去,怎么跟哥哥交代?
“老板你别哭啊,我立刻去联系买家,咱们赶紧出手!”老安徽赶紧劝他。
“可谁会要啊?天下没人会治这种瘟疫!”
老安徽微微一笑:“邢如意!他必定会要!”
老河南也说:“对呀老板,蛆是他下的,他就是想收购咱的饲养场!”
陈永祥猛地抓住两个人的手,眼睛里显出渴望。
“两位把头,我求求你们,劳烦去一趟疙瘩岭,让邢如意把饲养场收了吧,损失能挽回多少算多少。”
“好的!”老安徽跟老河南立刻收拾东西,乘坐陈永祥的桑塔纳赶往疙瘩岭。
清晨,疙瘩坡,邢如意早早起床了,嘴巴里哼着歌。
他首先出去长跑一圈,然后挥刀一千次。
每天早上挥刀一千次是必修课,尽管他已经成为农民企业家,但功夫仍旧没废掉。
庖丁解牛刀法越来越娴熟。
“如意,吃饭了……!”桂花在厨房里呼喊。
女人已经将饭做好,端上餐桌。
赵希望也起来了,坐在轮椅上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