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刚刚来到疙瘩岭,一个朋友也没有。
大家谁都不搭理他。
没人乐意跟个傻子玩。
这天,他躺在草甸子上,仰面朝天,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春风一吹,草甸子波浪起伏,一波一波拱起,好像大海上连绵不断的波浪。
忽然,他有个惊奇的发现。
只见不远处的果树地里两条人影在晃动,还传来男人跟女人的尖叫声。
“孙寡妇,瞧我不弄死你!”
“哎呀!活不了啦!救命啊。”
原来是一男一女在打架。
男人是李秃子的老爹李大明,女人竟然是桃花村的孙寡妇。
李大明把孙寡妇按在桃林里,正在撕扯女人的衣服。
孙寡妇嘴巴里咿咿呀呀,含糊不清,不但没反抗,反而抱紧李大明的脖子。
两个人正在干一些不三不四的事。
李大明死性不改,老毛病又犯了。
孙寡妇的男人死于大地震,守寡太久,有点饥不择食。
她三十不到,皮肤洁白,头发蓬松。
邢如意承包的梯田,果树早就成型,已经到了丰产期。
漫山遍野的鲜花刚刚衰败不久,一望无际绿油油的,为好多人偷吃创造了最有利的场所。
两个人抱在一块,在桃树林里打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又滚过来,弄一身土。
大憨瞪大眼,当然知道他们在干啥?
他觉得孙寡妇是被迫的,因为女人的叫声很大。
一股侠义之情油然而起,大憨心说:奶奶的腿!谁家的老王八蛋,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瞧我咋着拾掇你?
他立刻站起身,拎起一块砖头,嗖地窜进桃树林。
李大明没反应过来,大憨的石头就到了。
当!正中脑门。
“啊——!”老李发出一声惨叫,跳起来抱着脑袋就跑。
大憨气愤不已,拎着砖头一口气撵他老远,直到看不见。
再次返回来,他发现孙寡妇正在穿衣服。
“大姐,你没事吧?”大憨赶紧询问。
“你是谁?”孙寡妇问。
女人根本没见过他。
“我叫大憨,是盘蛇岭来的,邢如意是我妹夫!”大憨擦一把鼻涕道。
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女人的胸。
孙寡妇还年轻,胸口特别洁白,又鼓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