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热,开始腐臭发烂。
整个疙瘩岭弥漫在一片恶臭,令人作呕的空气中。
天很快又黑了,人群仍然没停。
风铃和麦花烧了水,亲自拎到山坡上,靠近邢如意。
此刻,男人已经两天三夜没睡觉了,眼睛通红。
而且身上布满绿汁,都是蝗虫的血液。
全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但风铃跟麦花谁都没嫌弃,同时端起水杯。
“老公,喝水!!”
因为声音太整齐,俩人同时觉得尴尬,又同时拿出毛巾。
“老公,擦汗!”
张乡长就在旁边,他羡慕坏了,说:“如意啊,你小子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
风铃跟麦花脸蛋一红,躲出去老远。
邢如意却说:“让你见笑了!!”
他无法解释。
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
他这边娶了风铃,那边又跟麦花不清不楚。
一个是明媒正娶,一个是藕断丝连。
但两个女人的关系却很好,没有嫉妒争宠,没有大打出手,反而相敬如宾。
让全村群众感到奇怪的是,风铃还常常找麦花聊天。
给男人做的衣服,她俩都知道尺寸。
为邢如意做的鞋,打的毛衣,她俩也都知道尺码。
邢如意这孙子真有本事,左拥右抱,一箭双雕。
关系处理这么融洽,他奶奶的人才啊!
张乡长好想跟他讨教一下,于是问:“小子,二女侍一夫,你是咋办到的?给老叔传授一下经验呗?”
邢如意知道他在拿自己开玩笑,只回答两个字:“保密!”
然后他开始吃饭,手里拿着文件忙碌不停,风铃跟麦花拎着饭盆,追着他喂。
这边一口,那边一口。
把工作组的人羡慕得口水直流,一个个感叹。
“不愧是疙瘩岭第一猛男,背着手撒尿,不扶不行啊。”
半夜,灭蝗的工作仍旧没停,群众跟工作组的人轮班休息。
邢如意又困又乏,中间刚刚打一个盹,忽然不好。
那边传来豆苗的呼喊。
“如意,不好了!巧儿……巧儿哭哭啼啼上山去了。”
“你说啥?”邢如意马上从帐篷的椅子上跳起。
豆苗说:“我刚刚看到了巧儿,身影像她,她一个人跑上断天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