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耻又泼辣的手段,也只有孙氏干得出来。
姜南秋早有预料,只淡淡笑道,“婉姐儿一月有五两银子的份例,一应吃食都走的公中账目,按理说五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怎么也够用了。二婶婶你也要多提防些婉姐儿身后的奶娘和丫鬟才是,说不准就是她们欺上瞒下,偷用了婉姐儿的月例,否则这五两银子去了何处?”
这话可是十分厉害。顷刻间孙氏哑口无言。她的脸色灰败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瞧着好欺负的姜南秋竟有这么一张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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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说不明白这五两银子的去向,就要落个治下不严的名声。可若是说明白这五两银子的去向,又不能再借着婉姐儿的名头来讨钱了。
此刻,孙氏是进退两难。姜南秋见她脸色不好看,明白打一记巴掌要给颗甜枣的道理。
所以她就笑着逗了逗婉姐儿,让玉儿去挑了两匹上好的云锦,并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让婉姐儿去做两身衣衫吧。”
孙氏气势汹汹地离去。
孙氏这副模样实在吓坏了婉姐儿,而孙氏也不想在呢绒面前发怒,便带着心腹嬷嬷去了三房赵氏那里。
赵氏已经知晓孙氏铩羽而归,便将前些日子姜南秋对她不敬一事说了出来。
“本以为是个小门小户好拿捏的女子,没想到竟是个刺头,往后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孙氏听了越发生气,“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这油水一断,我们二房三房往后可怎么办?”
这时,孙氏的心腹嬷嬷吴嬷嬷笑着出了声,“太太,奴婢有一计。”
孙氏和赵氏都看向了她。
吴嬷嬷道,“奴婢和姜家的家生子有几分交情,听她说,咱们这位世子夫人在嫁到我们府上前,曾与晏府大少爷有些不清不楚。”说到这里,她又加了一句,“奴婢想,世子夫人能这般作威作福,靠的都是世子爷的疼爱。若是这疼爱不再,她一个没有娘家依仗的庶女还能如何?到时还不任由两位太太搓扁揉圆吗?”
吴嬷嬷的想法十分简单。既然这姜氏从前与晏家打手阿爷有瓜葛,那么姜家必然会有奴仆知晓其中的内情。姜家只是小门小户,孙氏和赵氏只要花些小钱,就能让姜氏的奴仆们为她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