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的双眼红肿,想起玉儿,心里痛苦不已。好在容嬷嬷一直在一旁温言劝说,姜南秋才收起了眼泪,回到秋阑阁歇息。
夜里,前院的小厮赶来了秋阑阁。一刻钟前,景安之寄来的家信到了门廊处,小四门不敢耽搁,便今内院来给姜南秋送信。
姜南秋正要安歇,冷不丁听到此话,便坐直了身子,让容嬷嬷将信拿进了内寝。
姜南秋打开信,眼睛一笑,“爷要回京了。”
信上所言,京安之担心京城生变,便不去扬州寻神医了,而是在荆州一代请了一位专攻妇人病的妇科圣手回京。
景安之在身边时姜南秋还不觉得,他去了扬州这些日子,又经历了诸多变故,姜南秋心里是有一点想念景安之的。
容嬷嬷闻言也在一旁笑道,“这可是件好事。”
欢喜过后,荣嬷嬷又算了算日子,想着即便景安之脚程再快,也不可能一个多月就从扬州往返京城。
见她疑惑,姜南秋便解释道,“爷没有去扬州,只从荆州带个妇科圣手回来。”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今日是多事之秋,府里内外出了好多事端,姜南秋又怀着身子,远在外头的景安之自然放心不下。
这封信给了姜南秋莫大的鼓舞,当夜里她睡了极安稳的觉。
晨起时,姜南秋净胜抖擞地与凌青和凌寒说笑了一阵,便着人将景安之即将回京的消息告诉了景德山。
病中的王氏知晓儿子要回京,也十分高兴,“苦了我们安之了。”
景德山一边喂她喝药,一边说,“有什么苦不苦的,他是该好好孝顺你。”
王氏摇了摇头,她看起来十分虚弱,“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就是请再多妇科圣手也没用,不过是空熬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