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刘尧心绪莫名。
但他如今再对三皇兄动怒已没什么意思。
最后,他顺着白琇莹的话启齿:“三皇兄,这便是前因后果,没有你想得那么脏。”
“亏你为头顶天、脚立地的男儿,你的言行举止,委实让我看不起;今日的事我会如实向太后祖母禀报,孰是孰非,自有她老人家论断。”
说着,刘尧上前几步,逼近三皇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身为弟弟,本不该置喙三皇兄的事情,但念在一家人的份上,弟弟我也有一些话要奉劝你。”
“希望皇兄搞清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脸都不要的,不是白家六姑娘,而是皇兄你!”
“你张口闭口就说不检点的姑娘,曾在边疆握过剑,曾为这东陵江山杀过敌!”
“她抵御敌人,卫我东陵疆土时,三皇兄你又在哪里?身为男人的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刘尧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襟:“好自为之吧,三皇兄!”
三皇子使用如此激烈的语言,除了出气以外,也是想激怒白琇莹。
若白琇莹忍不住,见罪于他,那么他就可以借题发挥,阴白明微一把。
但他没想到,竟有女子听到这些话还能忍住的。
他更没有想到,一直不务正业的九皇弟,居然为了维护这么个丫头,在他面前来这么一招。
震惊过后,又是惧怕。
因为九皇弟说,适才的事情会报到太后面前。
他刚惹了姑姑不痛快,再惹祖母不高兴,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举步维艰。
于是,他开始了惯常狡辩:“九皇弟,你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对你的兄长这么无理!”
“难道还不能说明,她根本就是个祸水么?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惹得兄弟反目的?!”
刘尧挑唇:“三皇兄,你别跟我说这些,这些话留着跟太后祖母说吧,看看她如何来评判,你欺负女子的行为!”
三皇子还想开口,刘尧连忙打住他:“你别说了!废话,我不想听。”
说完,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白琇莹起身行了个礼,随后也离开了。
三皇子注视着二人离去,双目中怒涛翻滚,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可最后,他也只能咬牙切齿,把怒气吞进肚子里。
要是他有这个本事,也就说不出适才那番话。
他的胸襟也就这样了。
……
而另一边,刘尧稳稳当当地走到僻静处,忽然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