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悬挂在咽喉处,貌似只要那男音此刻再响起,我的心脏就会奔涌而出,抛弃我。
嘴里的泡面还未得及全部咽下,手僵在空中,用尽全身力气转动眼珠观察声音的来源。是有人觊觎我的财产或美色吗?因此偷偷潜入,藏在最不令人注意的地方,趁我不备对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的手脚冰凉,鼓足勇气在几秒后迅速站起身,开门,开灯,打开衣柜,弯腰探查床下,动作流利,一气呵成。至于开门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我需要做好逃跑的打算,所以通常在发生可能存在的危险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危险就在房间里,所以我要尽可能的逃出生天并吸引邻居的注意力。
然而今天的这一番动作似乎可笑愚蠢,房间里除了那把我从岱海带回来的芦苇绒花,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剽窃。地上洒落的汤汁很显眼,关上房门,心中叹息,又是幻听……我需要看医生,最好的心理医生。
“明天可否送我回岱海?”
“谁?”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叱问,实则慌乱不已。跑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准备夺门而逃。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机缘巧合,被你从岱海带到这,现下劳烦你送我回去。”语调沉稳,丝丝虚浮,像山顶化掉的积雪,凌冽而下,却又走走停停。
可气的是,此时,我居然还有心思去体会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男人的声音!我可能真的得了疯病,祈求上天治愈我!
“你是鬼?”心中大惊,原来世上真的有鬼。
“不是……也可能是。”
什么叫不是又可能是,到底是不是?如果是,那我该怎么对付鬼,脑中回忆着一切有关镇压邪祟的方法,那些方法皆从恐怖片里学来,当时记得深刻,总觉得哪天会用上,眼下果然印证。
便抬手奋力咬向食指,疼痛剧烈,效果显着,湿哒哒的温热血液从食指尖上流出,我对准空气胡乱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