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不,你待我最好,不是之一,绝无第二。”我谄媚的看着他,无心地笑起来。
伤口还疼着,镇卫生院没有镇痛泵,我只能苦中作乐。
“睡吧,我就守在这儿。”
除了疼痛,一夜好眠,中间醒来一次,看见顾从之在一旁躺着,心下安稳,再次睡着。
近期时间不长,遇到的事却不少。身上的伤的确得再养一养才能离开美代,至于易立的伤痛,我是无能为力的。顾从之还有事忙,我也不能留他一直陪着我。易立在那几天日日送餐并帮我换洗衣物,我实在难受,便想着等什么时间能下床行走自如了就尽快回蓝和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养着。
住院的时间里整日无所事事,吃吃喝喝,体重却未见涨,许是受着伤,营养都用来伤口愈合了。五天后求着医生下了出院的医嘱,因为自己不便开车,SUV被顾从之离开时先开走,易立将我送到美代的客运小车站,简单告别后离开。
回到蓝和才一日,警察又打来电话,说经司法鉴定我属于正当防卫,我所产生的医疗费用由安霖承担,但需要回美代签字确认。我直言能不能等,说出伤口发脓未见好转不便行走等原因。警察告知可由直系亲属代签,我只能以父母年迈不便签字又拒绝。警察只好作罢,叫我好了再去。
其实伤口基本长合,也不再剧痛,只是偶有疼痛和瘙痒,实在因为近期不愿再去美代。想起易立哭肿的双眼和了无生气的状态,我就觉得压抑。没几日,又有警察找上门来,未见过,听口音是蓝和本地的,拿着美代派出所出具的确认书复印件叫我签字,我瞬间装出柔弱,签过字后鞠躬感谢。
硬着头皮给易立打去电话询问案件进展,她的情绪好了些,告诉我安霖出院后便被检察部门起诉上了法庭,至于结果是什么,估计得等到来年才知晓。
她语气中还是疼惜,但无力改变。我只叫她不要多想,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再几日后,她又打来电话,告诉我她要离开美代,具体去哪儿还未作出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我表示赞同,因为我也认为平凡的人们不该在伤痛最多的地方继续忍受所有的事情。虽然那一切均会结束和过去,而且一切都可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