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荣一愣。
席季礼看着他,“这个简单。”
裴荣不解,“你为何要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入门第一天,见到师姐,就想娶她为妻。我从小便惦记师姐,卫轻蓝也不能从我手里夺走她。”席季礼语气虽听着轻轻浅浅,但却一字一句隐含着无数重量。
裴荣惊住。
席季礼对他一笑,“说吗?”
裴荣抿唇。
席季礼不给他考虑的时间,“你大仇未报,我花师叔虽膝下无一弟子,但挑剔的很,她如今在太乙的筑灵池,以她的天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从筑灵池出来,届时若是看不上你,她也不会收你,但你若早一步入门,在我花师叔面前,也能有多一份把握,让她收下你。”
他继续道:“此回花师叔与昆仑的莫师叔之所以重伤,想必是受人算计,否则以他们的修为,应该不至于遭此大难。你不要觉得她如今重伤在身,险些丢命丢了修为,便觉得她不厉害。我师姐对你十分照顾,没将你推给别人,而是留给我花师叔,你便该明白,清虚的一众师伯师叔里,论修为,唯我花师叔最高,在清虚的一众师伯师叔里,她的地位与话语权,也最大。”
“但你当初,为何不入她门下?”裴荣问。
“我想拜入宗主门下,但宗主不再收徒,便为我选了如今的两位师傅,是适合我灵根修为的。”席季礼为他解释,“你如今的灵根被我师姐重塑,哪位清虚的峰主都适合。”
裴荣点头,又问:“江姑娘知道你拿此为谢礼,对我威胁吗?”
席季礼顿住,片刻后,笑了下,“即便知道,她也觉得,无伤大雅,不会责怪我。”
他说的肯定。
裴荣颔首,“既然如此,我告诉你,的确也没什么。”
席季礼见他答应,走到桌前,坐下身。
裴荣也慢慢坐下身,将当初在河新城,初见卫轻蓝与江离声,以及邀请二人入府,及在府中的经过,与他说了。他说的详细,言语对话,都很清楚。不是他记性多好,而是那两个人,太特别,在他们离开后,他回忆了很多遍,故而扎根在记忆里。
这一段记忆,有他的父母,那时是何等鲜活,如今却连魂魄,都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