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期或中期,她还有信心试一试。
晚期,她也无能为力。
施萍擦了下脸,笑了下,“没事,别担心,只要你跟施承好好的就行。”
家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儿子如愿以偿,总算是没白等。
作为母亲,她自然高兴。
挂了电话,凌瑶心情复杂。
施承是三天后到家的,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的瘦的不成样子,头发已经掉光的施鸿辉。
砰的一声跪在他面前,眼泪从脸颊滴落。
“姥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双手抱头,哽咽不已。
施萍看见儿子胡茬都长出来了,整个人沧桑了几分,眼泪滑落,“别自责。”
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小承。”施鸿辉听见施承的声音,费力睁开眼睛。
苍老无力的声音传来,施承猛地抬起头来,抓住施鸿辉的手,“姥爷,我在这,我在这呢。”
他眼尾发红,“姥爷,我带你去京市,去大医院,我带你去治疗,您不会有事的。”
对于从小陪伴他的姥爷,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他无法接受治不好这个解释。
“小承,没...没关系,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早晚而已,不用伤心。”施鸿辉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施承,里面盛满不舍。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我哪都不想去,就想让你在这陪我一会。”
“好,我陪着您,我陪着您。”施承坐在床边,直掉眼泪。
施鸿辉脸上带着笑容,攥着施承的手微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你这孩子打小就倔,还特别实心眼,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你这孩子又特别善良,还能吃苦,为了让我跟你妈多吃点,自己都饿晕过去了......
要不是发现的早,你这孩子......”
施鸿辉说到这本来是想笑的,却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施承给他拍背,拍着拍着施鸿辉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姥爷!”
“爸!”
施鸿辉连夜被送进了市里的医院。
医生把施鸿辉叫到一边,表情颇为沉重,“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我们能做的不多。
治好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面对病人这种情况,医生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