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实在是没了话说。
说什么呢?
说她这些年不辛苦?
还是说,她心甘情愿的?
又还是说,谁能给她儿子守寡,那是她的福气?
邓大娘扭头,抬起袖子擦眼睛。
骆湛心疼,抬手扶住亲娘肩膀:“阿娘,再等两年。两年后,我一定娶亲。”
“可人家罗栗又不会等你!”邓大娘哽咽着骂了句。
骆湛头疼:“阿娘,我也没想要让人家罗栗等我啊。”
邓大娘懒得理他了。
最后自己情绪缓过来,邓大娘就说起徐韫的事情:“阿韫要走了,你知道这事儿没有?”
骆湛应一声:“知道。”
邓大娘絮絮叨叨:“阿韫这孩子也真是。怎么就不能留下。她这一走,不知受多少罪。不过,她是个要强的,我也佩服她。我也不知能帮衬啥,就收拾点皮草送过去。”
“哎,也不知顶得上用场不。”
骆湛在旁边听着,心思却飞远了。
徐韫等了一晚上,见邓大娘没送东西过来,就知道这个事情应当是没了下文了。
她也就抛到了脑后。
该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只是临行前,去拜见了二位陛下一回。
周鼎陛下忙着,姜妙陛下见的她。
姜妙陛下看着徐韫,微笑问:“都收拾妥当了?”
徐韫点头:“都妥当了。就差那单子上那些了。”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问:我东西怎么还不给我。
姜妙陛下都快被气笑了。
萧折月接话道:“你要的东西杂,不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陛下一点没克扣,全都给你准备上了。”
顿了顿,她道:“还给你准备了一身紫貂皮的袄子,怕你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