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衍没打算多管，虽然只是和林清沅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却也能看出这是个爱憎分明、品行端正的人。

顾明珠哭着跑出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大哥追出来哄她，心里更难过来。

“明珠？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菀菀？”

“对，是我，我回来了，你快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唐菀焦急问道。

“菀菀！”顾明珠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痛哭起来，把心里的委屈通通释放。

“不哭不哭了……”唐菀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

过往的路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了然中带着些许同情，也不知道是家里谁出事了，让这姑娘哭得这么伤心。

哄了好久，顾明珠哭声渐止，唐菀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道：

“都哭成小花猫了，羞羞脸！”

顾明珠吸了吸鼻子，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哑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放寒假了啊，我来找你们玩儿，”唐菀开心道：“我可是一放行李，就来医院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顾明珠低头没有说话，心情有些失落，原来，不是单来找她的。

“菀菀，你不要和林清沅玩儿好不好？”顾明珠抬头注视着她道。

她知道她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但她想任性一回，她想知道，她和唐菀十多年的友情，是不是也是薄如蝉翼，一堪不击。

“啥？”唐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要和林清沅做朋友，好不好？”顾明珠重复道。

唐菀笑容渐敛，原来，她没有听错。

“可能，不行。”她缓缓道，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不解。

两人眼神对视，都从中看到对方的坚持，顾明珠率先败下阵来，垂眸低声道：

“就当我求你了，可以吗？”

唐菀听了烦躁地薅了一把短发，原地转了一圈，生气道：“你怎么会提出这样不可理喻的要求，难道我就只能是你一个人的朋友吗？你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