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也许根本不需要任何缘由。
只一眼,就渐渐开始为她喜、为她悲。
即便知道她心里有了其他人,也还在心底期待能与她再结良缘。
他在心头一遍遍与自己说:你是为了救她,绝不是趁人之危。
只要能把裕儿救出来,留在身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正当他辗转反侧时,房门“吱噶”一声被人推开。
借着月色,符玺摸黑进了他的房里。
“你大半夜不睡觉又要做什么?” 顾星灿皱眉道。
符玺一脸胸有成竹低声道:“我想过了,夜长梦多,今夜便去探一探你大哥院中究竟有何玄机。我们时间不多了,明日便是第二日了,不能再继续等。”
顾星灿思考片刻:“若我大哥还是往日那般习性,他夜里应该不宿在府里。”
符玺眨了眨眼睛:“那他半夜会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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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署。”
符玺忽然释怀的邪笑起来:“你哥养伶人?”
顾星灿一脸黑线:“这是重点吗?”
俩人轻声伴着嘴翻墙离开了小院,足尖轻点瓦片,半盏茶功夫后,便落到了大哥与大嫂的主屋屋顶上。
顾星灿熟练的揭开一片瓦,便见屋内灯火通明。
俩人对视一眼,暂时先观察一下屋内的动静,再谈如何潜入。
大嫂也乔扶着腰,坐在梳妆台前不断地在椅面上摩擦着,好似在忍耐着什么苦楚,一张俏脸气恼的通红。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进屋,直直跪在也乔面前:“福晋,大公子他,他不在府中。”
也乔急促道:“让你去寻的那个千金圣手女医呢?先带进来!”
丫鬟连忙点头,退出去重新又被带进来一位少女。
“参见福晋。”少女规规矩矩的行礼。
也乔挥手示意丫鬟屏退左右,并将门给带上了。
“福晋有何难言之隐,可如实对绿姝说,绿姝定竭尽全力为您分忧。”
顾星灿和符玺都隐约觉得这个绿姝有些眼熟,却又吃不准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她。
“不必多礼,我如今怀有身孕,临盆在即,可这身子骨越发不见好。这私处竟生出了……虫。”也乔十分羞赧的说道,同时瞥了一眼女医的反应。
只见后者见怪不怪,面色如常。
“福晋,不妨躺下,我来为您诊治一番。”
女医绿姝伸出手,引领着也乔走上榻,挥手落下纱帐,细细开始为也乔诊治起来。
顾星灿与符玺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免一个咯噔,从未听过妇人生子还会生虫出来的,甚是离奇。
隔着纱帐,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梁上君子的耳中。
“福晋,此虫名为八脚虫,是一种寄生虫。它会引起您感到巨痒难耐,亦会引起患处红肿。多为肝肾二经浊气而成,生此不吉。”
“但无需担忧,银杏无忧散津调擦之,内服六味地黄丸,每斤加蜜炒一两、芦荟五钱以清化源,愈后不发。”
也乔的声音传了出来,辨不清喜怒:“绿姝姑娘,不知此隐疾……是否与大公子有关联?”
此时医女掀开纱帐走了出来,缓步至屋中铜盆仔仔细细的净手:“福晋,病了治好便是,何苦自寻烦恼?”
也乔一把抓住纱帐,脸上面无表情:“绿姝姑娘,素闻你在京中常为后宅宗亲女眷看诊,是京中妇科圣手女医中的第一块招牌。”
“这么多年,从不见你会把哪家的后宅辛秘外传的。我既然寻到了你,便就求一句真话。”
绿姝此刻净完了手,背对着也乔,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福晋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冒昧多说几句了。”
说罢她转过了头,面容冷静的对也乔开了口。
“八脚虫乃是脏病,即便是娼妓都未必会得。若是后宅妇人罹患此症,其相公远远不止在外烟花风流这般简单。”
也乔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顾星灿听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大嫂竟是得了脏病?
符玺在绿姝转头的瞬间,忽然想起来了这绿姝是谁!
——她的样貌与柳在溪的眉眼极为相似!不正是迎香阁柳在溪的妹妹柳绿姝吗?
他暗自庆幸今夜果真是来对了,这柳绿姝都在顾云霆院中了,这下人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