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女人与她分享着丈夫,那些孩子也都非她所出。
顾星灿苦笑:“迎香阁……原来竟是大哥的产业。”
这一次,罕见的符玺没有冷嘲热讽,而是转过身来拍拍顾星灿的肩,以示安慰。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这分明是鹤,鹤能渡劫化作大鹏金翅鸟吗?”
顾星灿和符玺相视,纷纷摇头:“并无记载类似记载。”
“那她……”
符玺嗤笑道:“也许现在连妖,也学会骗妖了。”
我托着下巴,快速的拼凑着信息:“所以其实,鹤灵也被骗了?”
顾星灿抓了抓头发:“那个南海龙宫,究竟与你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大费周章夺你性命,是为了那盏什么灯吗?”
我无法回答,这也是我在寻求的答案。
从前世到今生,我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要如此不死不休。
而此刻,画面一转,这回更是令我们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跌眼镜。
……
顾云霆怀中搂着一个男伶人,他们坐在圈椅中。
他右手奋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
“苏州知府,纹银五百两。”
“杭州知府,纹银三百两。”
……
忽然一阵阴风吹开大门,席卷向顾云霆,他很是熟练,将伶人顶在面前当作挡箭牌。
很快,伶人化作一摊血水,而顾云霆的手中只剩一件血淋淋的寝衣。
他却丝毫不怵,把寝衣扔向一边后,依旧低头写着:“你这又是做什么?”
那鹤灵伸出细长的手指,一口口舔着指尖上的血。
“你日日在祁王府食人,还不够?连我的升平署都要来染指,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顾云霆不经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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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灵斜着眼,对他说:“这幻化出来的肉身快要坏了。”
“关我何事。”
“柳在溪帮你管着迎香阁,而我帮你迷惑、拉拢着祁王。柳在溪迷恋你的身子,我可没那么恶趣味。”
“我只要你替我寻个肉胎,否则我若灰飞烟灭,那你也不可能继续成事。一旦我死去,对祁王的术法也全然会失效。”
顾云霆终于放下了笔,双眼盯着鹤灵道:“你威胁我?”
“若不是你来找柳在溪,撞破了他与我的关系,我能把你送到祁王府?”
“我现在***回过神,才发现是你利用了我们,让我与祁王都不能撇开你。”
鹤灵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你还不算太蠢。”
“你要的肉胎,太难找。又要生辰八字符合,又要这样那样,我上哪儿给你找。”
“更何况,你都说服祁王了。届时找到你要寻的那龙,不是一切都圆满了吗?”
鹤灵面无表情:“那若是那样也寻不到龙呢?”
顾云霆皱眉:“不可能。龙气分明就在祁王府里,连那青城山老道都这么说了,错不了。”
“总要万无一失,若你找不到,便拿你自己来当我的肉胎。”
顾云霆终于怒了,将桌子拍的震天响:“鹤灵,你别得寸进尺,你不过一小小仙鹤魂魄,敢胁迫我,明儿我就让柳在溪废了你。”
鹤灵歪着头一字一句道:“我腹中有三颗鲛珠,柳在溪那不男不女的东西连避水珠都没了,如何与我斗。”
“还有,你再敢如此放肆,我连你都吃。”
待鹤灵离去,顾云霆恼怒不已,深呼吸了几次,便唤心腹进门吩咐。
“去联系符惕山,取顾星灿的命,问他们要多少银子,肉身必须尽快带回来。”
亲耳听到这句话,我们都侧目看着顾星灿,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不禁有些心疼,他看似天之骄子,实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与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符玺平静的说道:“顾星灿,感谢我当时把你绑上山吧,否则你现在就是这鹤灵的肉胎。”
“看来,鹤灵如今正藏身于你大哥的体内。”
我也开口说了一句。
顾星灿的眼泪无声滑落,他伸手将眼泪抹去,倔强道:“他疯了。”
此时,鹤灵那轻飘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