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期期艾艾的转过身来。
眼前的少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浑身上下仅那块布料遮着重点部位,在灯火的照耀下,周身肌肤都闪着盈润的光泽。
他的心跳的快要蹦出心口。
“看来这些布,还不够呢。你来替我擦擦头发吧,湿发会着凉。”
说罢,她便端坐在一块石块上,背对着少年。
少年见状,后退一步:“姑娘,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要出事的,并不合适。”
她侧过脸,左手悄悄掐了一个手诀,洞穴外迅速闪过一道惊雷,雨遮天蔽日的倾泻而下。
这狂风暴雨直接动摇了少年要退出洞外去的意志。
“小道士,既然你对我无心,那我便如男儿一般无二。你我身在此洞穴避雨,又有什么呢?唯有你的心中对我有欲念,才会出事,不是吗?”
我都要给福兄拍手叫好,这段数着实是高。
少年还小,被她三言两语真的给说服了,慢慢走向她,跪下身拿起布替她一点点掖干披散的发。
她的布料松垮的围着,从少年的角度可以清晰的一览无余。
少年紧闭着双眼,她忽然转过身,俯身凑近他的脸。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年不禁睁开双眼。
“你喜欢我吧?”
“所以才会又到山上来找我。”
“你想要什么?是想要我吗?”
她笃定的问道,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
少年愣了片刻,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不,不是这样的。”
她见少年还不上钩,索性换了一种方式,故作悲凉:“我孤身一人住在山里,父母亲人皆死于战乱之中,徒留我一人在这以果园为生。我瞧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若你将我收了房,日后我便死心塌地跟着你,如何?”
“姑娘,万不可作此想。”
少年语毕,脱下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姑娘,虽然世道不好,但相信有一天会好起来,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昨日你送贫道果子,今日贫道还你布块。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任何难处贫道都会尽力帮你。万不可再说这般作践自己的话。”
说着,他从竹篓中取出一叠翻旧了的书册,转身递给她:“这是贫道经常看的话本子,想着你一人在深山中孤寂,可以读来解闷。若是你愿意,便与我一道下山,去观中帮忙,也好有个帮衬。”
她怔了片刻,苦笑道:“原来,你还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孤女。”
少年急道:“贫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现在就做真夫妻。”
她不想再等,这小道根本油盐不进,若是真将青儿给骗下了山,那还得了?!
说罢,她扯开布料,扑向少年。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扯去少年的裤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獠牙……
“福兄,够了。”
我立刻旋身在小道眼前从青蛇化作人形,身着一身青衣,冷漠的立在他俩面前。
而我的鞭子早已阻挡在福兄的尖牙之前!
如此他才没能咬下去,不然早已直接断了这小道的命根!
少年见状,急忙往后倒退了几步,迅速提上裤腰带,满脸惊恐。
我轻轻挥手,福兄被甩向一边,她的脸与身形渐渐显出平时的样貌来——
片刻,福兄亮着一双琥珀色的红眼,身着黑衣,阴沉着脸:“青儿,他是个道人,已经知道了妖山上我们的存在,不能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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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带着人来围剿我们……”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太清观一共就两个人,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福兄:……
“总之,他对你心怀不轨,我断不能容。”
我叹了口气,双手结印,设下一道屏障,直接将福兄困在这洞穴中。他发现后拼命敲击着屏障,在屏障内怒气十足的吼叫着。
而他身后的洞穴倒悬着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各个睁开了血红的双眼扑腾起来……
只是这些我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了。
我瞥了一眼还瘫软在地的小道,与他擦肩而过:“还不走?”
他立刻捡起衣料和话本子,背起竹篓,抓起油纸伞,气喘吁吁的与我距离一步之遥,随我离开了洞穴。
外面的雨丝毫不小。
可我却片雨不沾身。
走了一段路后,我背对他:“我送你下山吧。”
他垂眸不语。
“你,刚刚都看到了?”
我转过身,目光平静:“看到了。”
他一双剑眉紧皱:“你看着他如此戏耍我,却在一旁看戏?”
我脸上闪过片刻的愕然。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你们是妖,你叫他福兄,你们才是一路人,啊不,一路妖,是不是?!”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双眼饱含怒意。
“既然你不想下山,便随我回我的洞府说话。此处并不太平。”
这回轮到他有些诧异:“你……愿意带我回家?”
我点点头,显出巨大青蟒的身形,低下头,示意他攀爬上来。他慢慢攀着我的鳞甲坐在了我的头顶上。
“坐稳了。”
我闭上眼,嗅着气味,穿过雨中树林,行云流水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门口。
一阵烟雾过后,他跌坐在地上,我化作人形俯视着他:“进来。”
待他进来后,我便挥手掩上了门。
此处洞府我精心布置过,有梳妆台,有小圆桌,还有小圆凳,甚至有些幔帐。
他满眼惊奇的看着我的家。
“看够了吗?”
他立刻收敛了神情。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妖,还是大妖。昨日的果园,平日里你是寻不到的,算我给你为我封赏的答谢,正如你说的,我与你不是一路人……”
我有些艰难的说道。
“原来是我给了你封赏,你才会赠我果子。”
“那我再来还你衣料和话本子,我们是不是便是朋友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措。
“我是妖。”
“那又如何?”他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圆凳上。
我挑着眉,也坐了下来,凑近他:“你不怕我?”
“你是好妖,我是好人,就可以做朋友。”
他也凑近我。
一时间,他的气息扑向我,我的脸热热的、痒痒的。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那你刚刚为何还要对我生气?”
提到这事,他又气道:“你那福兄差点给我净身!你却在一旁看着,我都被你们俩看光了!你还好意思说!?”
我转过头,朝他身下看去,并指了指:“这东西,有谁稀罕看?你只有一根,蛇可是有两根,你这东西送我看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