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勒出血痕,额头被撞出鲜血,嘴唇更是被咬得破碎。
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头,像是要裂开。
季渊神志模糊,甚至忘了月笙的名字,可是却本能一样想要靠近。
疯狂的野兽撕裂伤口,企图得到什么。
里面的动静让月笙心中一抖。
她深深喘了一口气,卯足力气又踹了一下门——纹丝不动。
几下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头也是一阵眩晕。
麻团忍不住开口:【月笙,你这身体真的很弱很弱,肯定打不开的,而且反派肯定也是不会死的,他把自己关在这里肯定心里有数,你回家吧……】
月笙扶着门,喘了好几下,终于缓过来一些,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背已经冒出了虚汗,月笙看着只有一个指头宽的门缝,准备放弃。
虽然里面的动静确实有点可怕,但是季渊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仅仅是一步,里面便传来撕裂破碎的声音:“别……”
月笙叹了一口气:“可我帮不了你啊叔叔,加油,你可以的。”
说罢,又后退了一步。
可是就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响动!
什么东西狠狠砸向椅子,随后尖锐的木刺被鲜血淋漓的手拿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别,月笙……”
他想起了月笙的名字,无能为力,绝望地想要用尽一切办法留下这一束光。
月笙站定了脚步,勉强看清楚里面人的动作的时候,掐紧了掌心问麻团:
“你不是说他不会死的吗?我走了他真的不会死?”
麻团:【……】它忽然不敢肯定了……神经病的世界它一个小系统理解不了。
月笙见麻团不说话,大概心里有了数。
她环顾四周,咬了咬牙,忽然道:“我不走,等我五分钟!”
她撩起裙摆飞快地跑下楼。
肺部像是要烧起来一样难受,但月笙能忍,脚步也没有因此慢下来一步。
门进不去,她能翻窗啊。
这栋房子的外面是凹凸不平的大理石,再加上飘窗,很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