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先生给他打电话,他听的很清楚,先生的话音里似乎有点儿愠怒。也难怪,追求顾小姐的路本就艰难重重,现在又冒出个情敌,这事摊在哪个男人身上都会坐不住的。
顾砚欢开着车,从后视镜里便瞧见了一辆她这阶段最为熟悉的车子正紧紧的跟着自己,顿时觉得无语透顶。
这眼线顾砚清怎么还没撤走?
发现余立的不只有顾砚欢,裴稷也看到了。
“这辆车从我们出了机场就一直尾随着,是故人吗?”裴稷淡笑着问着。
裴稷口里的故人,顾砚欢知道是谁。她轻扫了眼眉带着浅淡笑意的男子,淡声开口替他纠正着:“裴稷,你是想问是不是那个人吧。”
被当面戳破,裴稷也不觉得尴尬,轻咳一声后再次温声开口:“那好,我重新问一遍:是那个人吗?”
顾砚欢摇了摇头,“不是。”
她说的不是假话,这跟着她的人的确不是顾砚清,他只不过是顾砚清派来时刻跟着她的眼线罢了。
见她回答的如此之快,裴稷也能猜到她刚才的话是有所保留的。毕竟以那个人现在的权力与地位,自是不必亲自来做这盯人的苦差事的。同时,他也坚信顾砚欢应该和那人见过面了。
“砚欢,远离顾砚清,别让他再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