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男人,她终是亏欠的。不过,老天爷还是和善的,她有余生漫长的时间去弥补这亏欠。
———
顾砚欢从浴室出来,发现原先躺在床中间的男子已然挪到了一边。她笑了笑,缓步走到另一边掀被上了床。
房内仅留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地灯,顾砚欢伸手描摹着男子的眉眼,温声开口:“今天有害怕吗?”
害怕吗?顾砚清也问着自己。在被刺,再到送往医院,他看着不断流出的血,见惯生死的自己也心生了害怕。
他怕再也见不到她。
见她仍旧看着自己,顾砚清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唇,低低的呢喃着:“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思绪展现在了她的眼前,顾砚欢回吻了他的唇,莞尔一笑,“现在不用怕了。”
是的,不用怕了。往后都有她陪着,又何惧其他……
想起许途说的辋川居,好奇心起,顾砚欢问道:“能和我讲一讲辋川居吗?”
男子摇了摇头,眼眸温润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嗓音柔和,“我怕我会描述的不好,还得你自己去看。”
……
顾砚欢撇了撇嘴,随后继续说着:“昨天,你家的管家递给了我一盅桃胶银耳汤。”
“她叫沈雅,以后是我们两人家里的管家。”他浅笑着纠正着她的话。
黑夜里,因为他这一句话,顾砚欢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反驳着:“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我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