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派个太监来让云州之主赐婚个云州第一丑女人，就是颜如玉临时想到的，让司空靖感受到天上神女与废土丑女的落差。

而所谓天上神女，自然就是她颜如玉了。

“的确不错，至少她的心很美。”司空靖依然是平静地回道。

颜如玉的眼神再是一冷，而后又耻笑一声：“靖哥哥，知道吗？你现在越是平静就表示你越愤怒，越不甘心，越想杀了我。”

“但你办不到，你现在也就剩下一张嘴说说而已。”

她不相信司空靖是真的平静了，他的内心肯定在咆哮个不停。

“对，我当然想杀了你。”司空靖毫不犹豫地答道。

“咯咯咯咯……”

颜如玉仿佛得逞般地发出尖笑，徒然靠近问：“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你活到两个月后的今天，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平反吗？”

换成任何人，面对无法报仇和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恐怕只有自杀了。

甚至颜如玉都觉得司空靖有一定的几率自杀。

但他却没有，甚至还装成平静的样子，这的确让颜如玉非常好奇。

不过司空靖却没有回答，脸上只有淡淡的微笑。

“我明白了，你是寄托于你战场上的兄弟们对吗，觉得他们有机会可以救你？”

颜如玉突然猜到了一个可能，又道：“可是呢？你看到了，他们全被我锁了真气，锁上镣铐，还被我污蔑成战场罪犯，你觉得他们会有机会吗？”

“听冷获说，他们还给你下跪甚至震死镇云王世子颜傲，可他们震不死我啊。”

“好无力好痛苦，你要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颜如玉闪着貌似单纯的眼神盯着司空靖，接着她又捧腹大笑：“咯咯咯，终于藏不住了，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极致的痛苦……”

终于看到司空靖控制不住情绪，颜如玉太开心了。

而司空靖却只是带着寒笑，他并没有因为痛苦而感到耻辱，自己可以死，可以受无尽的羞辱，但兄弟们不行！

为兄弟们的遭遇感到痛苦，很丢人吗？

至少司空靖不会这么觉得，哪怕融合了万兽之血，他依然是个人。

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