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有关单位在断然拒绝我方多次释放出的善意时,竟煽动部分职工子女、近亲属与社会闲散人员持械向我所发动大规模的全面进攻。”
“我所别无选择,只有对于这种猖狂的、高度掠夺性的侵略行为进行最坚决的回击,最终迅速结束了战斗,取得了全面胜利。”
“还有一部分有关单位蓄意挑动矛盾,对我所基于科研人员所获成果的国际影响力、国际声誉与学术上的客观贡献进行职称评定申请的合理请求,进行直接或间接地干预,甚至公然蔑视和掠夺我所的科研成果。上述这些令人不齿的暴行对我所的科研人员造成了巨大伤害,甚至已经在研究所内造成了部分同志的精神状态异常。”
“为保证我所有关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我所将在维持不低于原有待遇的前提下,暂时停止一切现有职称的使用,全部以研究所内部的特聘职称代替原有的一般职称与特聘职称合用之职称制度。同时也不承认研究所外的中国籍科研人员的一切职称,中国籍访问学者的待遇一律按照研究所内部评分标准确定。”
“上述有关单位及有关人员必须负担由此而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的全部责任,勿谓言之不预。”
1982年9月5日,希羽组收到了来自上级的一封电报,并在这天的五人会议讨论起见在会议室内公开了内容,部分原文如下——
“……你所现有的职称定级,拟按照如下安排:
研究7级【8】——水野遥佳(日)、浅野明日香(法)、都铎·斯蒂夫(罗马尼亚);
研究8级——夏希羽、秦若华(美);
研究9级——沈钢(原高教10级)、李佳悦(SK【9】);
研究10级【10】——凌艺洲;
研究11级——符雨霄、童晓伊。
其余维持现状。”
据我所知,所有人看完这张表格后的疑惑都首先在特定的一点:作为一个国家级科研机构的负责人兼做出了世界领先成果的数学家,夏希羽仍旧只是副教授——甚至不如1976年时的陈景润【11】,与此时的华罗庚、王元更是差了至少3级。
除此之外,这场会议最终达成共识:夏希羽和希羽组拒绝花大量的精力,去为了菲尔兹奖做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的动员和宣传,只在所有人同意之下,由夏希羽亲自给乔办高教司、中国科学院数学所等有关各方分别写信,之后就没有为菲尔兹奖做更多的事。
会议结束后的当晚,在确定行程人员期间,夏希羽最终否定了夏希羽的北上计划——给出的公开理由是整个行程期间的安全问题。
实际情况是,我与冯琪诺发现:之前的冲击事件的参与者中,也有人来自部分留法学者的家庭——甚至还包括了一些真正意义上的“留法派”。
因此,另一份可能随时启动的出行计划被制定完成,并在之后获得全体参与行程人员的全票通过。
1982年9月中旬,夏希羽配合从樱国接来了一批在政治上遭到打压或者因政治危机而选择离开樱国的数学家,并亲自接待了其中的一部分。
1982年9月上、中旬,水野遥佳代表希羽组把在组合数学方面做出了开创性贡献的业余数学家陆家义【12】、其妻子张淑琴【13】及女儿们一起从鹿城接到了希羽组,并由瓦格纳为主导,其进行了初步治疗。
1982年9月21日,夏希羽、沈涵曦邀请克洛伊进行四人会谈,并最终与林晓烨一起在吉斯卡尔德西餐厅会面。
看完上述正文后,乔公又看到了结尾处“以上为迄今为止的情况,希羽组本月的情况看上去很平静,但夏希羽、沈涵曦等核心成员的愤怒几近溢于言表。”的结语后,这才把整份报告放在了书桌上。
他摘下眼镜后,对“老林”感叹道:“小夏同志……唉,中科院和中科院的老同志们让他失望了。感觉失望的不只是小夏同志一个人,原因也不只是七月份的颁奖大会,没有我们之前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小林,请你立刻代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关肇直同志,顺带把报告的最后两页纸外的内容给他看一下,我想了解他的想法。”
“老林”应了一声,随后立刻执行乔公的指示。
“小夏同志不仅要领导一个研究所,还要背上中国科学界和教育界近现代以来数十年年的包袱,实在是太重了,必须要在我去见马克思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最终,抱着上述想法的乔公在思考了近一分钟后,最终在报告的写下了批示:“……加紧推进中科院的改革,不论有多少阻力,不论这些阻力来自于何处,一至两年内必须对类似的严重关切做出回应,彻底丢掉自中国兴办近现代教育以来的历史包袱。否则我们将会给以小夏同志为代表的青年科研工作者以及他们的后辈们留下甩不掉的重大问题。”
窗外的月色依旧清晰可见,但观测者们都可预见的是,两朵前所未有的庞大乌云会迅速笼罩正片夜空,带来一场雨量不明、伴生的现象与次生灾害不定的显着降雨——一朵名为“历史包袱”,一朵名为“现有利益”。
而引来这两朵乌云且无法被拦截的催雨弹名字叫——希羽组研究所。
观测者们目前能达成的共识暂时只有一个——不要站在沟壑纵横、空旷无垠的农田中间,让自己成为最显眼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