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懂薛若琳小姐的问题了。这样看来,你们对美国产生了误解——在我看来,按照生产效率来分,美国有三部分:排在最前排第一方阵的大约是四到六千万人,他们从事着高科技行业及其上下游行业,从诺福克造船厂里的军用舰艇设计师,再到华尔街的精算员和五角大楼的技术管理人员,有着世界领先的技术和组织能力,远远高于全世界的平均水平。这些人才是美国强大的根本。”
“另外排在中间的一亿多人的生产力,处于全美国的平均水平上下,但总体也高于中国,这是美国的‘阻尼器’,是为上面的几千万人提供配套服务的‘中产阶级’。”
“最后几千万人的生产效率,甚至低于目前的中国平均水平——有的人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前往监狱的路上;也有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在各路来历不明的教会之间或者成为‘嬉皮士’寻求精神安慰。”
“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想要了解美国,或者是学习美国的某些世界领先的方面,那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认真观察、有选择地学习,注意安全即可。”
“但如果你们认为在中国过得不好,就一定能在美国过上好日子,那么你们大概率会碰壁的,甚至最终无声无息地死在美国。”
“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美国白人女性——虽然是混血的。以我对研究所里的绝大多数中国同事们的了解,除了夏教授和汪星悦小姐这样的极个别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适应美国。目前是美国籍的瓦格纳小姐肯定也认同我的看法。”
众人转头看向瓦格纳,却发现她在点头后,继续读起了她领到的中文版《孙子兵法》。
见其他人都不准备发言,诺艾尔·金斯伯格开始向其他人分享自己身为美国人在前往香江之前的个人经历。
当天下午四点半,读书会结束后,冯琪诺被范丽晶私下问起了凌艺洲此时不在研究所内的原因。
“她没跟你说吗?”
范丽晶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她只是有临时安排,乘汪星悦开的车去复旦那边做讲座去了。”
范丽晶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凌艺洲刚刚完成自己在复旦大学的第一次公开讲座,正在坐车回到研究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