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红光本身并没有杀伤力,但...如果你不幸被他的边缘部分触碰到的话,那就只能说...祝你好运了。”满意的欣赏着手掌中不断向周围发散着赤红色光芒的圆球,巴尔塔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随后耐心的向面前依旧如往常一般,将自己的真面目掩盖在白色画布之下的大夫人解释道“这是我为这次的行动所专门准备的法术,他的破坏力非常有限,如果你不主动与它产生接触的话,几乎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看起来非常显眼,不是吗?”
“这恐怕也是你在那个古怪的遗迹里找到的东西吧,沉迷对古旧之物的探索,这是你自小时候开始就无法改变的坏毛病。”大夫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镇定而平淡,似乎对于巴尔塔现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感到有多震惊的样子,她缓缓舒了一口气,随后侧过脸颊,懒洋洋的倚靠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之间敲打起了另一旁的扶手。
“是的,这确实就是从我那上不得台面的小爱好里得出的成果,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和你们兜圈子,费劲千辛万苦去挣得你们的认同了,我已经找到了能够直面我的这一爱好,尊重我,并愿意协助我进一步让这个“小爱好”开花结果的友人。”
“你所说的友人就是指那个木法诺带来的,来路不明却又实力强大的家庭教师没错吧。只不过...纵使你再怎么和他示意善意,他从始至终也只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一点恐怕并不在能如你所愿。”说到这里,大夫人颇为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哼...不对,恐怕...这一点你也想到了才对,你应该也有了进一步拉拢他,让他成为你得力助手的打算,只不过现在这里的情况还不允许你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我说的没错吧,巴尔塔。”
“你知道吗,其实这个法术也是可以用来进行直接攻击的呢,夫人。”话音刚落,一道远比刚才满天红光要来的更为浓郁的深红色光芒从那红球中放射而出,向着近在咫尺的大夫人直射过去,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了那块洁白的“画布”之上“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乖乖坐在这里,然后静候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毕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巴尔塔,我亲爱的巴尔塔,曾几何时你也是我们引以为豪的孩子,为什么现在却要在这么愚蠢的路上一往无前呢?”看着那道停驻在自己胸前位置,指甲宽的深红色光柱,大夫人不住地叹息到,她的语气一如刚才那般的淡然而稳重,巴尔塔的举动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是他自己在这接二连三恐吓未遂的情况,逐渐乱了方寸。
“至于你,贝伦斯特...有些时候男孩们的小游戏确实相当引人入胜,我必须承认,有的时候我也会一不留神就沉浸到其中去和他们玩上一会儿,但...作为淑女的我们还是应该知道在适当的时候把握好应有的尺度不是吗,毕竟...我们都是有着良好教养的淑女,不是什么乡下地方,就连汤匙都要和人家分享使用的小丫头。”
“夫人,现在是你和巴尔塔的时间,我觉得还是把这里交给你们比较好”在意识到夫人下一个“训话”的对象恐怕就是自己之后,贝伦斯特非常识相的退出了房间。她是来这里找乐子的,不是来这里听人训话,更不是来这里成为别人的乐子的。直面大夫人,和她进行一对一的“对峙”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巴尔塔那样的社交专家就好,她...敬谢不敏。
“这些事情恐怕没办法像你所说的,那么轻易就糊弄过去啊,我们美丽的贝伦斯特小姐”背后传来了熟悉的身影,贝伦斯特暗道一声不妙,抬手正要施展法术,只觉得手腕瞬间一痛,随后原本攥在手心里的魔杖便掉落到了地上。不等她俯身去捡,一个灰白色的人影闪过,地上已经空无一物“啧...不得不承认,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呢...”
“如果知道你们那段时间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是在计划着这种事情的话,我们恐怕根本不会离开这里”木法诺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黑纱遮面穿着一身近乎丧服打扮的贝伦斯特,手中握着那根崭新的魔杖,不由得咒骂起来“原本以为和擅长惹祸的贝尔、贪图享受的巴德里他们相比,你们两个自然应该可以以身作则,让他们知晓自己究竟问题在哪里。”
“现在看来,和你们相比,他们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可能顽劣了些,至少还不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行为。贝伦斯特,尤其是你,你应该很清楚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没错吧。”
“荒村之后,我的新郎团一直都需要补充人员,其他的事情,你问他也许效率更高一些”贝伦斯特从对方手里一把夺过魔杖,随后从怀里取出手帕细心地擦拭了起来“这东西可是花了好大的心血才从一个女巫那里买到手的,如果弄坏了的话下一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这么适合的款式了,请你小心对待,可以吗?”
“...贝伦斯特,之后再和你算账...”大步走到内厅门口,试探着触碰了一下那怪异的红光,顿时一股血肉焦熟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木法诺又不由得咒骂了起来“该死的小混蛋,我说为什么当时对那个大石头这么在乎,原来就是为了这些鬼东西吗。”
“呯!”随后便是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半掩着的大门上,伴随着门板飞散的声音,更为耀眼的红光从里面放射出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被这诡异的红光所笼罩。
“弟弟是我教训的,看来今天哥哥也要由我来教训一下了,哈哈哈!”一道黑光闪过,红光被硬生生的撕裂开一个缺口,木法诺狂笑着向前走去,待贝伦斯特眼睛适应过来时,大厅之中除了角落里依旧虚弱的靠在一起的萨朗桑格尔兄弟和自己以外,便在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