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诺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包带奥特曼贴纸的纸巾放到了张珂的床上。张珂拿过纸巾，拆开抽出一张擤了鼻涕，然后问许言诺，“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要在每包纸巾上都贴奥特曼贴纸？这是什么特殊爱好啊，这么丑。”

许言诺已经可以适应黑暗的光线了，她回头看了张珂一眼，“嫌弃就还我。”

“许言诺，要不说你没朋友，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说话委婉点吗？你想啊，为啥我失恋了不跟寝室别人说，但是跟你就说了？我们关系又不好。”张珂又抽出张纸擤了擤鼻涕，“就因为跟别人说了别人会担心我，可能还会因此影响她们的聚餐计划，那我多不好意思，但是你就不会，你这人太冷血太无情了。”

张珂说完，又泄气的补了一句，“算了，你那么冷漠，连朋友都不需要，自然不会知道我失恋的痛苦了。”

失恋的痛苦吗？许言诺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她想起了陈辞一，也想起她们分手的那个夜晚，以及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

那种痛苦，她知道的。

不但知道，就算现在再回想起来，她也还是会很难过。陈辞一那样的人，喜欢过就很难再忘记了，因为忘不掉，所以知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就会更难过。

可能张珂哭累了，也可能是太无聊了，张珂问她，“许言诺，长这么大，你就没喜欢过什么人吗？”见许言诺半天没回答，张珂想起了之前被许言诺冷漠拒绝的那些追求，说了句，“算了。你能喜欢谁啊。”

“喜欢过。”就在张珂放弃继续问的时候，许言诺回答了她，“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

可能是被张珂的情绪带动了，也可能是太想念陈辞一了，根本忘不掉，也可能是夜晚让人情绪柔软惆怅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每包纸巾上都贴上奥特曼贴纸么？因为曾经每次我情绪低落的时候，我喜欢的那个男生都会送奥特曼包装的纸巾给我，我当时也嫌弃丑，”许言诺笑了笑，“但他说那是他特意为我挑的，因为那是他最喜欢的卡通人物。”

“然后呢？你们在一起了吗？”张珂吸了吸鼻子，八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