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脸上那两个乌青的眼圈,有些委屈地看着阿莲: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颓?”
阿莲侧头瞟了他一眼,有些想笑,但又实在没有心情笑,于是随意敷衍了一句:“还行吧。”
“唉,你等会帮我煮两个蛋吧,我先上去看看。
还有,过几天,等师兄心情好一点,我们就回市中心去吧。”
说完大贵转身就上了楼。
还有句话他没好意思说,他怕再不走,就要被师兄打死在这儿了。
……
“师兄?师兄!原来你在这儿啊,难怪我去你房间都找不到你。”
大贵推开静之房门一看,林风正静静地侧躺在静之床上,手上拿着她的吊坠痴痴地看着,手上细细磨蹭着那烧焦了一点的结发绳结。
大贵见他又不理人了,脚步反射性的后撤两步,这才硬着头皮,重咳两声说:
“咳咳,师兄,你不是说有药吗?在哪,你坐起来我给你擦擦?”
林风突的坐起身来,见他突然动弹,大贵肚子一抖,又后撤了两步。
见他这样,林风终于有了反应。
他朝大贵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伸手指了指书桌的抽屉。
自从静之去世后,他都不敢坐在那儿。
他怕回忆起他教静之画传音符的事儿。
“啧,你这话呀,是越发的少了。”
大贵轻啧一声,走过去打开抽屉,刚拿出里面的药膏,却突然发现被压着的牛皮纸突然展露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艳丽的一叠红。
上头写着大大两个字——婚贴。
大贵眼皮一跳,他手忙脚乱将牛皮纸又压了回去,哪知这时圆罐的药膏突然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了林风脚下。
“你藏什么?”
许是很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什么!”
大贵猛地转过身来,从屁股将抽屉猛地顶了回去,却没想到他的手还在抽屉里,这一顶,手被夹痛,他猛地抽出手来,疯狂地甩着。
林风下了床,俯身捡起药膏,又慢慢朝大贵走了过去。
“真的没什么,不用看了,我帮你擦药。”
大贵疯狂摆手,扯着林风的袖子就要往床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