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内,楚寒渊静立在荷塘边,望着那满池盛开的荷花。微风轻柔拂过,荷叶微微摇曳,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他伸手接过太监来喜递来的鱼食,漫不经心地将其撒向池中。
“让人出去置办些米面,咱们在这儿怕是要多待些时日了,另外再买几个洒扫、看门的。”楚寒渊的声音温和而平静,然而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爷。洒扫看门的活计咱们自己人也能做,奴才觉得没必要再买新人,这万一招来的不是听话的……”来喜心思缜密,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楚寒渊,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楚寒渊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也罢,那就让护卫们轮流看门,洒扫的活就由你们分担一下吧。另外,咱们自己人切勿与直隶的任何官员走得太近,这事你可得盯紧了。”言罢,楚寒渊递给来喜一块金牌,又道:“本王令,王府管辖之权。”
来喜接过金牌,激动得跪地磕头,声音中满是感激与决心:“谢谢爷,来喜定当不负爷的信任和厚望。”
楚寒渊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用心做事便是,这里不比京城,无需太多繁文缛节,但凡事都要多长个心眼,切不可丢了性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奴才谨记于心。”来喜躬身行礼,随后退出去安排楚寒渊交代的事宜。
翌日上午,对于楚寒渊到来却毫无动作的状况,直隶的官员们皆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行宫门外开启了热闹非凡的送礼模式,这让楚寒渊、史仕迁等人着实开了眼,就连赵猛都忙得不可开交,仔细清点着送礼的数目和人员名单。
楚寒渊着实未曾料到,南直隶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贿赂自己。而此时,总督府内,寇敏德、李大人和王大人三人正捧腹大笑。
“收了东西,他便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把柄在咱们手中,还怕他能掀起多大风浪不成?”李大人神态悠然,自信满满地说道。
王大人却摇了摇头,谨慎地说:“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寇敏德眯着眼,微笑着道:“蹊跷?怕他没什么蹊跷呢!所有送去的东西都要详细记录好,下午你二人去送,老夫晚上亲自前去,带着账单,看他敢不认账?”
下午时分,阳光依旧炽热,李大人和王大人带着丰厚的礼品,浩浩荡荡地朝着行宫而来。
行宫外,守卫森严,李大人和王大人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