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默其实是纠结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替姜钰琪说话的话，妈妈应该会很不高兴。

可是，他又不想撒谎。

盛庭骁意外地看着他，眼神里除了错愕，更有一丝赞许。

盛默敏锐地察觉到盛庭骁情绪的变化，他既觉得有些别扭，心里却又忍不住有一些高兴。他听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好像是有一种声音说着，盛默，你做得对。

小小的人儿，更加挺直了腰板，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爸爸的确是让她难过了。”

“爸爸选我的时候，默默真的很高兴。可是，默默看得出来，阿姨她很难过。”

盛庭骁闭了闭眼，他不想让盛默看到他眼底的痛苦。

盛默其实也很害怕，他害怕盛庭骁的第一选择不是自己，却又觉得，爸爸也应该选那个阿姨，毕竟她是他的老婆。

他大概还小，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

“爸爸会跟阿姨道歉的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盛庭骁睁开眼，对上儿子乌闪闪的眸子，有片刻的恍惚。

明明是他的儿子，这会用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却有种看到了姜钰琪的感觉。

那时候她追他的时候，她也经常这么看着他。

那双灵动而又漂亮的眼睛里，装着他，只有他，满满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可是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他。

离婚吗？盛庭骁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却很快被他掐灭在了脑海。

不，他不可能离婚，绝对不会离婚。

“爸爸是做错了事，可是，人总会犯错的，既然犯了错，去改就好了。”

只要他不放手，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