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只当是白栀进来了,转身回头看来,却发现是薄瑾年坐在房中。
他不是走了吗?
薄瑾年对着沈弋冉招手。
沈弋冉只得将帷幔拉上走到外间来。
只见薄瑾年正将几瓶药倒在一个碟子中,用银勺子搅拌调制成药膏。
沈弋冉轻声说道:“我已经给孩子们上了药了。”
薄瑾年没说什么,弯腰将沈弋冉的脚抬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沈弋冉大惊,差点叫了出来。
“侯爷?”
薄瑾年并没说话,轻轻脱下沈弋冉的鞋子,褪下染了脓血的白袜,将灯盏凑近了看了看,就开始上药。
“疼的话就说。”
沈弋冉羞红了脸,哪里说的出话来。
不过薄瑾年的神色温和,并没有丝毫轻薄之意,沈弋冉也就没有那么担忧了,轻声道:“不疼。”
“两个孩子很可怜,我接他们来的时候,都已经懂事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们信任我,也是今年我从战场上归来,两个孩子才改口叫我爹爹。”
沈弋冉听得,敲着薄瑾年说话时的侧颜,烛火投射照亮了他的这边侧脸,看起来坚毅而温和。
“侯爷很有耐心。”
薄瑾年抬眼碰到沈弋冉的双眸,微微一笑,换了另外一只脚,继续上药。
“可是,两个孩子却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