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纭焉便看到一个伙计从人群中跑开,自然是去侯府中通信去了。
沈弋冉这几日都在府中修养,不仅是两个孩子,连薄瑾年都劝她在家中休息,暂时不要出去。
沈弋冉也并没有非要出去的事情,药铺的事情已经交给了薄瑾修去做,而店铺中也正好没事。
沈弋冉正瞧着两个孩子跟着先生学习字,就听得白栀过来回禀:“夫人,胭脂铺的伙计来,说胭脂铺出事了。”
两个孩子立刻抬起头来,沈弋冉对着先生点点头道:“没事的,娘亲去看看,你们继续习字,不要偷懒哦!”
沈弋冉跟着白栀走出来,胭脂铺的伙计正着急地揉搓着双手,见到沈弋冉立刻说道:“夫人,有客人用了咱们新胭脂出来的胭脂烂了脸,正在门前闹呢!”
沈弋冉坐下听得,并不着急,吩咐伙计在脚踏上坐了。
“你喝口茶,慢慢地仔细说。”
伙计喝了好茶,稳定了情绪,仔细从头到尾说了起来。
“其实今日店里也和平日一样,买的逛的客人都不少,就在才吃过午饭,我有些犯困的时候,听到外面喧哗起来。”
“我连忙出去看,就看到三个打扮花哨的娼妓盯着猴子屁股一样的脸结伴来讨要说法。”
“掌柜的让她们进去坐着说,还要给她们请大夫来看,她们都不肯,就站在门口拉着过往行人诉苦,说咱们坑了她了,要咱们配她好些钱赎身之类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娼妓便开始抓脸说又痒又疼,其他的顾客就害怕了,不少的客人都喊着要退钱,如今店门前都挤爆了,掌柜让我来找夫人商量。”
沈弋冉听完点头道:“好,准备马车,本夫人便去看看。”
下了马车,伙计立刻冲进人群喊道:“侯府当家主母来了,务必给你们一个解释和交代,大家安静让一让路!”
众人听得果然回转身子,面对着沈弋冉的马车。
只见沈弋冉身穿银白绸比肩蝴蝶裙,脖子上挂着一个璎珞圈,头发自然挽起,只斜插着一根珐琅叠翠的金簪。
脚上的是同样秀蝶的缎面鞋,踏在下车凳上的时候,大家便都为沈弋冉的从容姿态和端庄而让开了道路。
“是哪几位姑娘的脸受了伤?”
几个娼妓躲在人群之中早已经打量过了沈弋冉,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三人对视,立刻就推开前面的人扑到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