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纭焉今日气得不行,早已经头疼欲裂,听不得沈李氏在耳边苦口婆心,发火道:“你就是嫌弃我没有给你找个好女婿,我知道了!”
说着拉扯被子盖住头。
沈李氏只当沈纭焉氏羞愧了,在被子外面说道:“我担心的是这个蒋大人参你父亲一本,那可就不好了。”
“听娘的话,咱们明日还是好言好语和世子见一面,好聚好散,让他和蒋方氏说一声,千万不要上奏才好。”
沈李氏听得被子里面沈纭焉没有回答,拍了拍被团道:“好孩子,娘亲知道你最懂事了,明日娘亲和你一起去吧!”
其实沈纭焉早已经睡着了,这些话是一个字没听到。
次日早上便赖床不肯起来,打了前来传话的丫鬟,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吃午饭。
沈李氏自己去道歉,却被拦着,根本没见到人。
忧心忡忡的沈李氏只能回来劝说沈纭焉去找世子求情。
可是沈纭焉起床之后,便觉得自己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被宋齐召拖累的。
当年若是听从父母的话,嫁给一个有官职的人,也不会上了侯府的门被说成只能站在门外。
越想越气,沈纭焉便带着几个家丁回去,势必要速速和离。
下了马车,走到门口,沈纭焉是习惯径直入堂,从不敲门的。
今日也便是如此,却不想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到院内陈设变了,连院内丫鬟都不认识的。
沈纭焉只当又是青樱趁着她不在在家中乱做安排,进入堂中坐下便喊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丫鬟立刻去喊了夫人和老爷来。
周员外带着夫人进入大堂询问道:“不知道夫人是哪府的人,是不是走错房门了?”
沈纭焉瞧着两人也不像是坏人,穿着也都还体面,蹙眉道:“这里是我家,都住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是我走错了门?”
周员外听得,立刻赔笑道:“那或许是之前的住客吧?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周员外说他们是从外地来京都谋职位的,牙行带着看了这个院落,当场就和房主签订了合约。
说着还将合约拿出来给沈纭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