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破防得心神失守,毕竟盛欢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要抢她儿子的了!
柴嬷嬷却听得心惊胆颤,慌得后背浸出了冷汗。
“主子慎言!”
这话若传出去了,依着皇上如今对贤妃那股热乎劲,主子就不怕死吗?!
“不行,不能让她生下来,不能让她抢走本宫的东西!”
“主子!”柴嬷嬷见她声音越来越大,丝毫没有理智可言,生怕外人听见,也不顾尊卑了,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无视钮钴禄贵人愤怒的眼神,努力的想要让她认清现实,苦口婆心劝起来:“主子,您现在不是熹妃,不能自称本宫了。”
“主子您就算心里有多大的气也不能意气用事啊,您想想四阿哥,他才十二岁,还没有大婚,若是遭了皇上的厌弃怎么办!”
钮钴禄贵人闻言,多少愤怒怨恨全都折戟,直接跌进了床榻里:“我的四阿哥不能被皇上厌弃,我的四阿哥那么聪明,他会有更大的造化,对,本…我不能连累他,不能……”
……
钮钴禄贵人丝毫不知,她和柴嬷嬷的对话都被粘杆处监视的人听全了。
甚至上报给了雍正。
雍正听完所有话,手指轻敲桌面,莫名的让下首跪着的人很有压迫感。
“绝育药?”
雍正肃着张脸,差点气笑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钮钴禄贵人竟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那可是她的亲姐姐啊,两人入的都不是一个王府,哪里就能有那么大的敌意下绝育药。
想到若是她成功了,幼卿岂不是……
越想心里的冷意越浓,钮钴禄贵人对幼卿的敌意太浓烈了,弘历又是她的儿子,未来如何,弘历都不能登位,否则幼卿母子危矣。
想到前世的弘宴,想到那个元启帝,雍正心里忍不住一叹,若是他们在就好了。
他道:“钮钴禄贵人既如此不知尊卑,还妄图大统,以后,就别让她出永寿宫了。”
“是,皇上。”
……
承乾宫,下午。
雍正到时并没叫人通报,一进来就发现盛欢正坐在榻上绣着什么。
男人走过来,威仪天成,腰间一抹青色的荷包随着他的走动浮动,看起来甚是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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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么来了。”
盛欢看到他来,有些惊讶,在看到他腰间的香囊时,神情明显软了很多,起身就要行礼,还没动作,就被男人给按住了。
“不必多礼。”
雍正坐在了盛欢身边,轻捏着她的手,目光却落到了桌上的针线和布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