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昭被带到石桌旁坐下,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时,萧陌然不知从哪个角落端来一盆清澈见底的水,水面上还悠然漂浮着一只木勺。
“你的伤口里嵌入了碎石,需要用清水冲洗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边说边舀起一勺水,向她伸出那只温暖且有力的手。
她犹豫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怕,但最终还是将那只受伤的手缓缓递了过去。
疼痛虽在所难免,但与伤口感染的后果相比,这短暂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清澈的水流轻柔地拂过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初秋的凉意,仿佛细针轻刺,让她的睫毛轻轻颤动。
随着水流的冲洗,那血红色渐渐褪去,水中露出了一枚细小的石子,经过几番细致的冲洗,终于被完全清理了出来。
萧陌然手法熟练,先是在她的伤口处撒上了一些珍贵的金疮药,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方质地柔软的白丝巾,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你不是应该去麒龙殿参加寿宴吗?手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萧陌然的询问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苏砚昭闻言,心有余悸地低下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这座深不可测的宫殿里,她能够信赖的似乎只有面前这位尊贵而神秘的太子了。
她用细弱蚊呐的声音,缓缓叙述了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应该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你确定你见到的人是金昭仪吗?”萧陌然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苏砚昭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笃定:“不会有错!我亲自往她脸上撒了灰,但她不仅迅速恢复了妆容,还比我更早回到了麒龙殿。”
说完,她低下头,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包裹着手心的丝帕上,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她的脸色骤变,声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慌:“我的手镯……我的手镯不见了!”
那只白玉虽然样式简单,却是及笄之年父母赠予的珍贵礼物。
苏砚昭猛然站起身,焦急地在四周翻寻,口中喃喃自语:“我一直戴着的,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