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对着萧陌然,她轻声说道,“别急,我先吩咐桃月备膳,等你回来。”
萧陌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
他离开寝宫,径直前往庆泰宫。
甫一进门,便见到萧枭满面愁云,示意张深在外候着。
张深连忙应声,离去时还不忘带走了其余侍从,使庆泰宫门前顿时清冷下来。
萧陌然望了望空荡的门外,转身面向脸色沉重的父皇,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步入宫殿,“父皇,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又有人惹您不开心了吗?”
萧枭见儿子还想装傻,怒气更甚,猛击扶手,目光凌厉,“除了你,还能有谁让我这般动怒!”
萧陌然随意寻了处坐下,面容平和,仿佛眼前波涛不惊,“孩儿近来确实没有再递交什么烦心的折子给父皇。”
萧枭岂容他逃避,直接点破,“这时候还提折子?南岭边境危机四伏,我几乎要亲自披挂上阵,哪里还有心情看折子!”
萧陌然那惯有的淡然笑容微微收敛,他意识到事态并不简单。
萧枭收起了先前的玩笑神色,强压下怒火,目光锐利,“北伐之事宫中沸沸扬扬,偏偏庆泰宫如同被遗忘的角落。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这个退位的父皇已经无力管辖你,连你率领大军北上的消息,都不配得知了?”
萧枭自从迁居庆泰宫,几乎避开了一切朝政与后宫杂事,甚至免去了臣子们的晨昏定省。
原本那个总想偷懒的儿子,竟然一反常态,不再将奏折堆到退位太上皇的案头。
这使得萧枭享受了一段难得的清静时光,以为儿子登基后终于懂得尊敬长辈。
不料,今晨他一时兴起,欲离宫游逛,却意外发现整个皇宫异乎寻常的紧张氛围。
大臣穿梭频繁,就连御林军巡逻都变得更加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