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说无果,萧陌然的额头隐约现出几丝皱纹,“父皇,我不是不想让您去,只是……”
未等他说完,萧枭已知其意,打断了他的话,“父皇明白你的顾虑,但儿啊,在国家危难之时,每个战士都应该冲锋在前,这是我们的责任,不分你我。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提刀,就要为你多杀几个敌人!”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萧陌然还想说什么,但目光无意间落在侧殿屏风旁悬挂的一套旧盔甲上,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能妥协:“战略部署都已准备好,儿臣马上叫人拿给父皇过目。”
萧枭听闻此言,脸上的神色方才舒缓了一些,自那日起,他不再如往常那般悠闲地待在庆泰宫,而是频繁地奔走于御书房和麒麟殿之间,凡是涉及北疆的事务,无一例外,他必定参与,生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暗中改变计划,独留他于皇城之中。
萧陌然看在眼里,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无奈与宠溺交织。
从那之后,每次会议之前,他都会特地派人先去庆泰宫请萧枭,以免老父亲徒劳地往返于御书房和麒麟殿。
……
出征前的倒数第二天,一切安排就绪后,萧陌然暂且放下繁杂的朝务,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苏砚昭。
黎明初破,寝宫外的侍从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大约辰时,苏砚昭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外间繁忙的景象,疑惑地问刚从外殿进来的萧陌然:“这么早,他们在忙些什么呀?”
萧陌然面带微笑,步履轻快地走到她身边,“在收拾一些出宫要用的东西呢。”
话语简单,却在苏砚昭心中激起波澜,她的手不禁一顿,听见“出宫”二字,她首先想到的是出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