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字字句句都让魏舒寅听的真切,魏伊人侧头瞧着她表情狰狞,慢慢的收回视线,“走吧。”
侯府就这么个德性,一家子白眼狼。
魏舒寅跟着魏伊人走了几步,她猛的停下脚步,“要我银子不要我的人,他想的美!”
名分,魏舒寅必然是要拿下的。
一个郑婉,她年轻貌美还能争不过了?
“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魏伊人叹了口气,世上好儿郎千千万万,怎么就非看上了永安侯?
“阿姐懂什么,这世上哪里又那么多情情爱爱,嫁的不就是个门第高低?”在魏舒寅眼里,魏伊人跟自己那个伯父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什么真相是非的哪里有那么重要,你爬上去了你就是道义是非。
听着魏舒寅在这絮叨,魏伊人摇了摇头,话已经说到了,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或许魏舒寅说的对,可是魏伊人就过不心中的那个槛,她掏心掏肺的对侯府,最后发现全是谎言,什么权势也不能让魏伊人低头。
更何况,有些权势还是靠自己才得来的。
或许,魏伊人不是说不懂得往上爬,是不屑用侯府往上爬。
到底怕人来往的让人瞧见,郑婉哭了一阵便离开了,他这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寻永安侯了。
宋家的小儿子也是小时候见过永安侯的,女人们在前头拜佛,男人们坐不住聚在一起闲聊。
都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时候父母都惦记已故的儿子,对他们多有疏忽,越说心里越烦闷。
宋家跟永安侯府走的算近的,估摸等着他们打吉祥的时候就得黄昏了,在这等着无趣,倒不入去山下吃酒,想来佛前的酒不醉人。
永安侯本就是个没主见的,现在听人家主动说起家中的事,随即想到了他的处境,与人一拍即合,当下就下山去了。
祥和的庙内,禅音掩了所有的心思。
魏伊人去了前头大殿,师傅们都在打坐,她也跟着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