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魏伊人非要妥协,主要是郑派说的也是事实,义绝何其艰难,不然魏伊人也不会请出父母的灵牌,惊动在下面的两位老人家。
即便如此,你若说一定能义绝成,魏伊人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侯府比自己更不想,对薄公堂。
两边都是痛快人,既然应允了郑派便让人将永安侯请进来,现在即可写下和离书。
永安侯进来后沉着个脸,“早知非得和离,怎如当初?”
若是之前就同意了,或许还能少损失点银钱。
郑派原是不想理会永安侯的,可是永安侯实在是絮叨着没完没了。郑派忍无可忍,“我怎知你会这么蠢!若是早知今日,父兄去了后就应该安排让你陪葬!”
永安侯看郑派真的生气了,讪讪的笑了笑,“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急的什么?”
郑派听这话火气真大,若非他们是亲兄弟,谁费力不讨好给他费心安排。
魏伊人看着火大的郑派,心情极好。果真,刀不落在自己头上,是不知道疼的。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眉扫娥眉。巧成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的书上,体面的文字为这段并不体面的姻缘,画上一个句号。
从此之后,她们再无干系。
布庄的铺子文书,银票,及和离书是郑派亲自奉给魏伊人的,“本该两家族人见证,可是闹的这般地步,已无转圜余地,衙门大于一切。”
所以,若是魏伊人看着没错,那就让魏伊人赶紧将送到衙门的状子给取回来。她们只是和离,不至于闹到义绝这么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