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已经犯罪了,没有依靠。若是这个时候,郑家不要他,她还如何活?
“夫妻?”郑路冷笑一声,“你将我三弟送进衙门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夫妻呢?”
郑路是蠢,可是再蠢也能知道,郑家未来还是要指望郑派的。魏舒寅那般做,就是毁了整个郑家。
若是魏林还有官位,郑路也许可以忍受,偏偏,魏林都犯罪了,魏舒寅于他而言除了祸害,别无用处,这样的人,留着碍自己的眼吗?
“我说了,这是个意外。”魏舒寅陡然抬高了声音,歇斯底里的呐喊,“眼下,他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
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不是?
好端端?
郑路突然伸手将郑派扯在跟前,“你说我这叫好端端?”
魏舒寅不明白郑路突然发什么怒,这人好好站在这,还能有假?
直到,郑派吃痛撅起了嘴,“疼,兄长疼疼。”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缓慢,说完之后,还将指头放在嘴里吃了几口。
听见这个动静,魏伊人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而后,嘴角勾起。
怪不得她觉得郑派的眼神平静的过分,原来那不是平静,那是痴傻。
人说慧者多思,郑派确实是有些小聪明,也有自己的高傲。可是,他所有仰仗的东西全都打碎,尤其是姚氏给的最后一击,彻底击垮了郑派。
又或者,在牢狱里待了几日,待的让他绝望,这才变成眼下的模样。
看到郑派的反应,魏舒寅觉得有些怕了,可还强撑着嘴硬,“即便,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休我。”
不说那些她花在侯府的银钱,就是八万两银子,那是有欠条的,你郑府绝对还不上。
听了魏舒寅说这八万两银子,郑路气笑了,指了指郑派,“三弟给签的欠条,你找他要啊,你不是说他偷你东西吗?你少了什么就去告他,今天我也顺道将他给你带来,你爱报仇报仇,爱报冤报冤。”
郑路这么一说,魏舒寅都傻眼了,“你怎么能这么做,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这就将人舍弃了?
郑路满不在乎的白了她一眼,“你如何有脸说我?魏伊人还是你堂姐呢,你不一样背着她勾引我?你高贵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