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和吕嬷嬷都笑了,太子爷对女人孩子这个耐心,不服是不行的。
沈江姩听见他的话,倒是委屈少了些,心里有些甜甜的感觉,听着宋煜将小满渐渐哄好,她也缓缓从方才那种无助中走出,宋煜低手把她的手牵住,没说什么,牵着她往家走,回宅子,进卧室,将被哄好了的小满递给春茗带出去玩。
他看着沈江姩红红的眼睛,哄完小娘子,当下哄大娘子,“怎么了,沈江姩,哭的那样可怜?不是说了我会活着回京。”
沈江姩坐在椅上,他靠在桌沿,她说:“小满被马惊哭了,然后我又忘记把护膝给你了,花了我三百文,那不是白买了吗,你都没用上。我突然觉得天塌一样,莫名其妙的坏情绪打败了我。”
“孩子哭了,你就跟着哭?”宋煜倏地笑了,“你检查下她是拉了尿了,收拾下不就是了。二十五岁了,还这样像小孩,处处需要人照顾。”
沈江姩委委屈屈道:“我没你有经验。...我也不是因为哄不好小满才哭的。”
她是因为怕他去了豫东就再也不回青州了。夏妍说的‘爱而不知’是像刺在她心里越埋越深。
“说!”宋煜脾气燥的厉害。
“大家都围着豫东,围着夏妍的事转,姩姩一个人抱着小满吃饭,就很失落……我知道很不该,但情绪这东西难说。”沈江姩曾经九个月没有宋煜任何消息,她很怕再度失去宋煜的消息,就是说,很怕他再度单方面切断他的消息。
“好了,小可怜,不难过了,好吗。没有该不该一说,咱二人之间,你就真实点就可以了。”
宋煜见她眼睛红着又想落泪,他去接了盆热水,拧了毛巾,过来细细给她擦脸,把胭脂擦掉,发现她小脸惨白,他登时不解起来,他去豫东,她不开心吗,那不是跑路时候挺方便,
“别勾引我。我真有事。你产后三十二天,上次已经过分,也做不了什么。哭哭啼啼闹人干什么,真把我当君子了。”
沈江姩登时面颊发热,她没有理他的话,她将她买的护膝递给他,“这对护膝,你试试合适吗?往豫东走的时候,你戴在那个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