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许久之后，莫思琪才渐渐平静下来，理智告诉她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和古少君朝圣坛而去。

“十七，刚才对不起，我竟然犹豫了，没有立即去救你。”古少君想来想去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口，憋在心里他难受。

“没关系的，你不是血魔，会畏惧生死很正常，你的反应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而已。所以，别觉得内疚。即便我真的摔下去死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十七！”古少君停下脚步，很认真严肃的看着莫思琪的眼睛说道:“下一次，我保证一定不会这样了。他不在了，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莫思琪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被古少君这么一提，又有些难过，她继续向前走，没有再说话。

古少君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于是也闭上了嘴。

来到祭祀坛前。

莫思琪按照祖姑奶奶的指示，打开了圣坛的机关，里面露出一个年代久远的黑色坛子，上面附着厚重的尘土，坛子上还应该是设了符咒来镇压，只不过封口上的符纸已经灰飞烟灭了。

祖姑奶奶夜曦很安静的看着莫思琪的一举一动，可是莫思琪却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祖姑奶奶，虽然看不到符咒，但作为天师的直觉，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坛子设的是五雷镇煞咒，这是一种很强的咒，通常用在死的极其惨烈之人身上，因为担心死者怨气太重，容易变邪煞。现在这个坛子用的这个咒，说明坛子里的人死因不简单，而祖姑奶奶说了，这里面装的正是她的尸骸。

“十七，打开吧！”祖姑奶奶开口了。

莫思琪犹豫不决的时候，古少君帮她打开了。

“这？”看到坛里尸骨呈现出的状态，古少君都震惊了。

几千年了，原以为里面可能是散落的尸骨，更有可能全都化作了尘土，却没有想到，里面竟然坐着一副干尸，而且没有四肢，只有孤独的身体连着头颅。

“祖姑奶奶，这……”莫思琪已经在猜想这是死前还是死后变成这样的。

“没错！是轩明策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干的。他设计抓住了我，想要知道获取长生不老，力量无穷的方法。他怕我逃走，也怕我对他使用法术，便在我被迷晕后砍掉了我的四肢，将我装在这个坛子里。如果他不是用念暚的性命相要挟，我早就咬舌自尽了。”祖姑奶奶夜曦面不改色，情绪平稳，似乎讲的是别人的故事，也许几千年了，她已经恨得太累了。

“所以，你最后告诉了他？”莫思琪并非质问，她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轩辕振霆和他的朝臣们变异成这样的。

“不是我！是念暚！她为了救轩辕振霆，不，应该说是轩辕琝熠。”祖姑奶奶叹息一声，“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所有的恩怨都就此结束了。我也应该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