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眼圈有些发红，当着这么多人面道歉，她二十几年的颜面这下全丢尽了。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要说这里再没其他人议论弗里安？不可能！

只是偏偏她的话被弗里安听到了，这是什么运气。

“对，对不起。”

“这么小声，谁听得见。”弗里安身边的女孩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揶揄了声，“很难相信你有诚意哦。”

小主，

女孩是亚洲人，只是眼睛有些发蓝，像是混血儿，一口纯正的中文说得张若曦就感觉被啪啪打脸，太无地自容了。

张若曦狠狠咬了咬唇，声音提高：“对不起。”

“只有对不起？你在跟谁说对不起？这里所有的人吗？”

女孩眯着眼睛在笑，明显是在故意为难。

张教授的脸色很难看，张若曦是她唯一的女儿，看着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为难，几乎要忍不住站起来，被院长拉了一下，对她摇了摇头。

就在张若曦鼓足勇气要说第三遍时，林安突然起身：“弗里安医生，听闻你的神手之说源于你能通过抚摸确定病患，可是真的？”

林安的话音落得很轻，在满场皆静的场合却分外明晰。

如此明晃晃的质疑，果然让弗里安身边的女孩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

“你是谁，敢质疑弗里安医生？”

“我是林安，研讨会就是让人畅所欲言的地方，我既然有疑惑，不应该问出来吗？”

林安的反问让女孩更加恼怒。

“林安？”弗里安突然喃喃，比起女孩的尖锐，他的反应很温和，“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林安放眼四顾。

医学讲究望闻问切，说白了就是可以从面色上看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健康，不是说这里都是医生就代表这里人的身体都很健康。

医者不自医是从古传下来的话。

林安看到了两三个面色不好的人，只是他们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很明显，他们不愿意当出头鸟。

女孩一直追随着林安的视线，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就在她准备攻击林安时——

“我来。”

一道来自二楼的声音传来。

林安抬眸，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