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古温离开,也没见让他具体做什么,后来毕文才联系并启用了他。
那个时候,他又以为自己其实是在为占城王办事,然后又发现有些不像,隐隐感觉背后有大宋的影子……
现在终于确认了。
燕王显然是想让保脱秃花前去迎接的,哪怕王革不清楚其中用意,但帮助殿下达成意愿自然是不会错的。
所以王革喜上眉梢道,“监国,监国,这是好事啊!”
“好事?”保脱秃花不明所以。
王革轻快道,“当然,大宋燕王此来,大概是兴师问罪,使团出事,监国或许要负上护卫不力之责,但燕王肯定更想找到幕后真凶,您若前去恭迎他,有了说话的机会,说不定能争取燕王支持您,哪还用担心释利诃梨?”
“何况,燕王肯定不止传召了您,很可能也让释利诃梨前去,若您没去,他去了,以片面之词诬陷您,你可就……”
“还有若是释利诃梨知道您要去恭迎燕王,多半是不敢对您下手,或许会停下攻击。”
这一番话,越说越令保脱秃花振奋,“对啊,此乃天无绝人之路,大宋燕王一来,不但能让我缓口气,还为占城局势平添了许多变数,释利诃梨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违逆宗主国皇储,就是不知道燕王是不是真的带了那么多兵,要是真带了大军,事情怕不好善了……”
“应该不会吧,随意对藩国用兵可是大忌…”
王革也不是很信,国与国之间即便发生战争,也有流程规矩,何况还是宗主对藩属。
“不过这暂时也不重要,只有先拜见了燕王,监国您才会有机会,结果再差,还能差过落荒而逃么?”
保脱秃花深以为然,点着头道,“先生实乃良师益友,总能在关键之时指点迷津,我这便出城去迎接燕王。”
王革又说道,“在下认为,监国去之前,还应该令人将此事传遍全城,传到释利诃梨耳中,兴许能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先生此策甚妙!不仅如此,为以防万一也为以示隆重,我再把带上两千亲卫,我离开的时间里,城中就由先生辅佐察比暂管,凡是以先生的主意为重,待会我会仔细叮嘱那逆子的。”
保脱秃花要带那么多亲卫,主要还是防备释利诃梨,怕他失心疯会不顾一切对自己下手。
事关自家性命,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很快,他便找来察比,絮絮叨叨一通吩咐,直到察比快忍不住要翻白眼才住嘴。
而他还派了许多人在城内,大肆宣扬上国皇储召见自己的事,也鼓舞战斗中的守军,告诉他们在坚守一段时间,燕王殿下是来帮助自己一方的。
对此,有人信,有人不信,还有人认为保脱秃花或许是编个理由好借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