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亲戚?不可能啊,我不认识。”陈大脸一边朝外走,一边直挠脑袋:“这位老叔,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你们找哪个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找你家的,客人送到了,我先回去了啊。”杨三炮将问路人送到陈大脸家,功成身退。
陈大脸也没留他坐,同村人,经常有机会碰头的,以后买包烟道谢就行啦。
柱着手拐的老年男子向带路的村人道了谢,往陈家走去:“你是陈雳吧,雳是雨字头,底下一个厂,厂里一个力字,对不对?”
“字倒是那个字,可是,我不认识你们啊,难不成你们是我婆娘那边哪家的亲戚?您贵姓。”陈大脸更蒙了,能说出他的大名,可他又不认识,这是哪里来的亲戚?
“小姓陈,耳东陈。”老年人缓步往前,说话吐字清晰。
“哈,你老也姓陈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是本家,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你老跟我是啥亲啊。你们先请家里去坐,坐着慢慢说。”陈大脸接到客人,先请人进家。
“我姓陈叫陈康,你可能不太熟悉,我有个姐姐叫陈红英。大侄子,我说得这么明白,你不会还想说你跟没啥亲吧。”
陈康看着家族同族的子侄辈,心里喜欢,陈氏在梅村也是土生土长的一支,没有出过什么达官显贵,好歹立根端正,没有给祖辈丢脸,陈雳也有老陈家的骨气,没给陈家祖宗丢人。
陈大脸本来以为这个陈姓人可能是陈家哪个在外的子孙,回来走走亲戚,当老年人说他姐叫陈红英,他差点没跳起来:“你……你说啥?陈康?你是陈大壮叔爷家的陈康?”
陈家叫陈康的有两,有个与他同辈,也叫陈康,另一个陈康就是乐清亲妈陈红英的兄弟,陈家女孩名中有红字的有十几个,叫陈红英的就一个。
陈家陈大壮早逝,陈康与陈红英几十年前就没有联系了,梅村人都以为陈康已不在人世,可现在冒出个人来说他就是陈红英的兄弟陈康?!
陈大脸差点以为见……鬼了,哎妈呀,他今天是不是起得太早,没睡醒,眼花耳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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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陈家难不成还一个陈康?”陈康拄着拐杖支地,调转半个身子,指着后头的人:“后头的老太太是我婆娘,姓周,书名周微,你叫婶子就行了,那两小子是我伢崽,高的叫陈辛,辛苦的辛,这个比你大一点儿,矮点儿的那个叫陈捷,敏捷的捷,这个比你小一点,我还有个姑娘,姑娘也结婚了,这次没来,最后头的是你小侄子陈丰年,比你大姑娘陈晓竹小一个月,这个是九月的。”
陈辛陈捷跟在父母后头,当父亲向老家陈家的兄弟介绍自己,冲着人微笑,等介绍完,先给老家兄弟打招呼:“弟/哥新年好。”
跟在最后当小尾巴的陈丰年,也赶紧的向长辈问好:“雳叔新年好,恭喜新年发大财。”
听了一长串的介绍,陈大脸有点懵,那边兄弟跟自己打招呼,也就没空想为什么陈康叔突然会回老家那问题,嘴里“哎哎”应了,向康叔家的婶子问好:“婶娘新年好,哥,弟弟们新年好,侄儿好。”
周微笑着应了,走到老伴身边,摸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好孩子,新年事事如意。”
一个红包递来,陈大脸又蒙了:“婶娘,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啊。”小孩子才有压岁红包啊,他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啊。